“就像你我都認識的一個人……”路顏收起計謀得逞的表情，變為嚴肅認真。
“你調查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軒轅錦心中升起疑問。
雖然軒轅漠長得是有一點像淩棄，可絕對不會是第一眼就覺得像的那種類型，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路顏調查過！
“是，在偶然見到雪漠公主之後。”路顏完全沒有心虛的神色，依然正氣淩然，“因為路顏為官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她，所以……”
“那，你查到了什麼？”軒轅錦轉過身，不讓路顏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既然已經調查過了，那就沒有必要再行追究其中的前因後果了。
“皇上，老臣隻是……”
“朕明白，任何人都有好奇心，更何況你是為朝廷著想。”
路顏的忠心，軒轅錦當然知道，路顏的大誌，軒轅錦又豈會不知？
湘妃容想死後，是路顏和淩棄帶領朝廷忠臣力挽狂瀾，打擊朝廷反對勢力，維護了自己的政權，這種忠心，軒轅錦怎麼能為了這種小事而懲罰他呢？
“謝皇上理解。”
“那現在，說說你調查到的東西。”
“臣其實什麼都沒有調查到，隻是懷疑……那雪漠公主應該是淩兄的女兒吧？”路顏想起自己的調查結果，因為年份已久，所以相關的人幾乎不存在，就連之前被安排到離想宮的老嬤嬤也早已離開皇宮，至今也難以估計她的去向，因為各種不定因素，所以路顏隻能懷疑。
“你……所以你剛才的話隻是試探？”軒轅錦可算是知道了，自己不知不覺就中了路顏設下的圈套，“路顏，你……”
“皇上，兵不厭詐啊，不過從你的細微表情上觀察，路顏已經知道答案了。”路顏進退有度，謙和禮貌，“果然如老臣猜測的那般！”
“你啊你啊……也就隻有你，才會給朕下圈套。”
既然是自己暴露的，那還是不要在意的好。
“那也是皇上準許老臣，老臣才會這麼做。”路顏十分謙虛，眉宇彰顯出他的意氣風發。
“此事還請你先不要告訴淩棄。”
“為什麼？雪漠公主不是他……的女兒嗎？”路顏可以想象得出淩棄知道這事的反應，一定是先震驚，然後接受，隨後欣喜，最後一定是狂喜。
軒轅錦轉過身，先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隨後才交待原因，“如果可以告訴他，十幾年前就已經告訴了，隻是……”
“隻是……難道是……那位叫蘭兒的侍女？”聰明如路顏，一下子便抓到了重點。
如果可以說出來的話，就說明有人阻撓，而蘭兒在十幾年前發現自己懷孕之後，便可以坦白，可卻直到今天才為人所知，隻能說是蘭兒自己不願坦白。
“是啊，當時想兒……因為產後大出血而香消玉殞，蘭兒為其靈魂的安穩，自願留在離想宮，為想兒守靈，朕也批準了，可事情沒那麼簡單……”一副回憶的神情，“接著大概是在朝廷撥亂反正之後的兩個月，當時的麗嬪魏心嫻挑事，將懷有身孕的蘭兒交到朕的手上，而一開始蘭兒噤口不言，可在壓力之下，終於向朕一人坦白，並且希望朕能幫她解決此事，所以……”
“皇上說的是十幾年前……後宮的那件事？”這麼一說，路顏也想起來了，那件事雖然沒有傳出宮外，可卻在後宮之內盛行。
“是，為了幫她，我在那個女嬰出生之後，在宮中眾多妃子麵前，與女嬰進行了滴血認親，當然弄了一些手腳，終於此事便得到平息，後來，蘭兒向我請命，說要繼續回離想宮，為想兒守靈三年，帶著女嬰一起……”想起那段曆史，軒轅錦突然覺得，真是委屈了蘭兒。
“再然後……蘭兒就順勢呆在離想宮，直到今日偶然……”
“對，三年足以讓後宮的女人將兩個不相關的人忘記，隨後我也傳下口諭，任何人就都不敢接近離想宮，所以蘭兒才可以在離想宮，跟著她的女兒，共同生活了十幾年……”
路顏終於了解了，感情那位蘭兒還是一位堅強的女子，可……
“可……皇上，此事不告訴淩棄，不會對他很不公平嗎？”
“不公平也隻能是這樣了，畢竟這是他自己犯的錯，聽蘭兒說，他做了那種事之後的第一天，居然就把這件事忘了，怪也隻能怪他自己……”
如此道理，也是事實啊……
要怪，也隻能怪做錯事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