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漠想要利用百裏子荊,恐怕有些難。
“不是那麼好利用的人?”軒轅漠的心情好似有些改變,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發現,還是因為其他,“反正都已經利用了……”
反正都已經利用了,那就好好利用吧。
“況且,他也是在利用我。”
簡單地說,是在利用在她身上流淌的、能夠救他性命的鮮紅血液。
利用與被利用,他們之間隻會存在這種關係!
“這倒是……”顧笑抿了抿嘴唇,利用與被利用,倒不如說是互相利用。
軒轅離夜就坐在兩人旁邊,默不作聲,先前喚黑鷹前去莫語宮詢問,不知道他得到了什麼消息呢?
“怎麼?見我要去百裏了,你會想我?”軒轅漠打起趣來,但眼底卻沒有一點感情,“還是說……你其實想要跟我回去?”
“……”顧笑沒有回答,不過她的沉默已經說明了她的意思。
“小妮子,沒有什麼回不回去的,到了這裏,就好好留著……”
因為軒轅漠的到來,所以一仙大師隻能坐在邊上,軒轅漠的邊上。
一仙大師酒意上臉,耳根微紅,說出來的話,意有所指。
“留在這裏……才是你的正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後小到二人都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一仙大師打著盹,讓二人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不過,事實上,他頭腦是清明的,遠比以往清明。
“他……”軒轅漠眉頭蹙起,這個老人給她的感覺有種莫名的危險,這種危險不敵她麵對各種毒梟時的危險,雖不敵,可是卻讓她很在意,“是誰?”
顧笑看向有些酒意的一仙大師,紫色的眼眸帶著些排斥,她果然還是十分在意夙羲族的事。
“他是離夜的師父。”
“師父?”軒轅漠自然而然望向軒轅離夜,這個她沒有一點好感的男人,“你真打算跟這個男人一起待在這裏?”
軒轅漠極度懷疑軒轅離夜的能力,在她眼裏,男人都是一樣的。
“漠……”顧笑神色突然變得十分認真,認真到軒轅漠也不由得認真起來,“他是我男人!”
強調地十分認真,是顧漠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的認真。
“算了。”見顧笑如此,她還能說什麼呢?
顧笑的決定,從來都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事。
“隨你吧。”
既然想要如此,那就隨便了吧。
在二十一世紀,她從來就不能插手顧笑決定的事,如今,換了一個時空,但顧笑還是顧笑,她同樣不能插手。
“倒是你……”
“我?你覺得我會規規矩矩地呆在這裏?”
“其實這個朝代還好……”
至少沒有所謂的組織,沒有所謂的任務,更沒有所謂的殺手身份。
“嗬,顧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軟弱到要用這種方法來逃避以前的身份。
叫的整一個名字,而不是她慣用的一個字。
一個叫稱,便可將她前後的感情變化表現出來。
“軟弱?”顧笑眸子喑了喑,“我不是軟弱了……隻是……厭倦了而已……”
厭倦了在二十一世紀刀口舔血的日子,厭倦了她從前一成不變的殺人過程,和那充滿腥味的紅色血液。
“厭倦……”軒轅漠的聲音伴著秋風隱於空氣之中,呢喃之中隱藏著絲絲潸然,如羽毛般撫進顧笑的心尖,“顧笑,如果你想要這麼軟弱地逃避的話,那就這樣吧。”
兩個人的追求不同,各方麵的理解也不相同,既然有許多不同的地方,那就根本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這個……你拿著。”顧笑從懷裏拿出一塊浮雕著一朵妖豔彼岸花的小玉佩,玉佩晶瑩剔透,顏色純高,在紫色的月色下發出晶瑩的紫光,其上的彼岸花花葉分明,葉子嫩綠,花開燦爛,一看就知道在製作這塊玉佩時候的用心。
在台下將它秘密送至軒轅漠麵前,顧笑臉上帶笑,但眼睛卻沒有看著軒轅漠,“去了百裏,若是有事,這個玉佩會幫到你!”
“這是什麼?”軒轅漠緩緩接過,在台下仔細打量,“難道你不知道彼岸花的生長習性麼?”
開花不開葉,開葉不開花,花葉生生相錯。
“漠,這是我給你的新婚禮物。”
“那麼著急?”雖是如此相問,但還是將它收入懷中。
“你去百裏王朝的時候,我可能不能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