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高大人叫來一名官差,悄悄的交代了幾句,那名官差便跑了出去。
紫宸的嘴角一抹詭笑,高大人和那官差的話又豈會瞞得了他,別說他們離得這麼的近,就是隔上一百米他也能聽見。可是紫宸卻沒有點破,他們既然把他和青青帶到了這裏,就別想輕易地把他們二人打發了。
青青拿著她在路上買的糖葫蘆,坦然的吃了起來,反正身邊的人是五皇子,這點小事又何須她一個小女子操心。倒是那些為難過他們的人,要倒黴了。
醫館內
“是誰動的手,竟把盛傑傷成這樣?”嶽將軍知道愛子出了事,快馬加鞭趕到醫館,看到嶽盛傑躺在床上,依舊昏迷著,大聲的責問道。
“啟稟嶽將軍,卑職已經將兩名凶犯帶到了府衙。”那個官差頭目趕緊說:“卑職在來福客棧碰到了嶽公子,當時他已經被人打傷,還有幾個護衛也被人打傷了,那幾個護衛現在還在來福客棧呢,卑職怕嶽公子有什麼意外,先送公子來了醫館。”好不容易能夠巴結上嶽將軍,那個官差頭目把功勞趕緊往自己身上攬。
“你叫什麼名字?”
“啟稟將軍,卑職賤名劉宇。”
“嗯。”
雖然嶽將軍隻是嗯了一下,不過劉宇已經很是高興了。這林州是燕曜國最北部的一座城池,距離北塞國的邊界不到二百裏,戰略位置相當重要。嶽將軍作為林州的守城將領,手下掌管著二十萬的大軍,在這林州城內誰人不知嶽將軍的大名。而嶽盛傑是嶽將軍唯一的兒子,在這林州城內橫著走都沒人敢管。劉宇能讓嶽將軍記住名字,已是令很多人羨慕的了。
“大夫,小兒情況如何?”嶽將軍問著醫館的大夫。
“啟稟將軍,令郎的傷勢不是太嚴重,隻是撞到了頭部,失血過多,暫時暈了過去,老夫已經開好了藥方,隻要連續服用十日,便無大礙了。”
“嗯,多謝大夫。”嶽將軍跟自己的貼身侍衛孫亮點點頭,孫亮便拿出兩錠銀子給了大夫。並跟大夫去取藥了。
孫亮剛出去沒多久,一名侍衛進來稟告;“將軍,有個官差找您,說是高大人派來的。”
“讓他進來。”
一個官差匆忙進了醫館,見到嶽將軍便跪在地上。
“稟…稟告將軍,那兩個凶犯現在正在府衙,可他們拒不認罪,兩人的武功甚好,我們這些官差都拿他們沒辦法,高大人讓卑職來請將軍,說將軍武藝高強,定能收服那兩名凶犯。”
嶽將軍看著兒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心裏已是憋了一口氣,如今聽到那兩人的舉動,心裏的火更是蹭蹭的往上冒。交代手下好好照顧自己的兒子,嶽將軍帶人奔向了府衙。
府衙內高大人此時已是汗如雨下,在大堂內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著嶽將軍的到來。
“是那個無知之徒傷了我兒。”還未見人,聲音已經傳到了府衙大堂。
待嶽將軍跨入府衙,看到兩名凶犯竟然坐在椅子上談笑風生,手裏還拿著各種零嘴,這可把嶽將軍徹底激怒了。
“高大人,你就是如此辦案的,任由凶犯在府衙內囂張,你卻不聞不問。”
“這……,”嶽將軍上來就嗬斥自己,高大人此時已經口齒不利了:“嶽將軍,卑職已經命人懲處這二人,可這二人太過大膽,竟不服從。府內官差的武功不濟,無法捉拿住那兩名惡人。”高大人一邊擦汗一邊解釋。
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不過十五六歲,女的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兩個如此年幼之人,竟能敵過府內數名官差。還讓高大人如此懼怕?
“你們二人可是知罪?”嶽將軍不再理會那高大人,直接上前問。
“不知我們何罪之有?”紫宸緩緩的說著。欺負了青青,不來道歉,還如此冒犯。不可饒恕。
“你們傷害我的孩兒,還打傷了他的護衛,現在我兒昏迷不醒,你們還在這裏狡辯。”嶽將軍那個氣憤啊,在林州這麼多年,那個不是對自己恭恭敬敬,這兩個小兒竟然如此頂撞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不問清事情的經過,就直接汙蔑我們有罪,難道林州的官員都是如此辦案的?”紫宸說話時還帶上了兩分內力。
嶽將軍竟然也感覺到了一絲威壓,‘不可能,這麼年幼的少年如何有如此深的內力,肯定是自己感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