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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張九命給呂言倒了杯水放在床頭,然後下樓就去買早餐了。
病床上的呂言悄悄的睜開了眼。
他看著自己床邊的那杯水,心中有些莫名的暖意。
之前他在自己家裏的時候,都是一直在伺候著那個男人的,從日常的家務和做飯。
他從來沒有一天休息過,還要時不時的承受宋哲的毒打。
似乎完全不顧及他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所以他每天都隻能夠在暗中舔舐自己的傷口。
每次都是一身傷痕的站在小凳子上麵做飯。
手中拎著的是比他胳膊還長的大鐵勺。
還有過被燒傷的經曆…………
呂言手中悄悄握緊了床單的一角,手上有青筋露了出來。
…………
醫院大樓的下方。
到處都是賣早點的地方,街道上已經有附近居民開始晨跑了。
至於他為什麼不在醫院裏麵吃早餐,隻夠進過醫院住院的人才會知道,醫院的飯究竟有多難吃。
就和飛機上的航空餐差不了多少的味道。
張九命在一個攤子上麵買了豆漿油條,
在另一處地方,
在人行道的那裏,有一名少女正要過斑馬線。
長得清榮秀麗。
她也是來這個地方買早餐的。
張九命抬頭瞅了她一眼,卻在她的身上發現了一絲絲的陰氣圍繞。
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為什麼他會在生人的身上看到屬於鬼魂的陰氣呢。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但是那個女生卻不是這麼想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張九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得,
被人當做壞人了。
他手中提著自己和呂言的早餐,回到了醫院裏麵。
那個女子則是下巴一楊,有些得意的看了看乖乖去到醫院裏麵的張九命一眼。
這年頭,連偷窺都敢這麼的肆無忌憚了。
她手中拎著一份早餐走遠了。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黑點正圍繞著她不斷的盤旋飛舞,緊緊的跟在她的身旁。
少女依然一無所覺的朝著前方走去。
回到醫院裏麵。
張九命叫醒了躺在病床上麵的呂言,然後兩人開售吃起來早飯。
他今天早上還特意的去找過呂言的主治醫生。
一個小小的發燒居然能弄到住院的地步,這就讓他很是好奇,難道中國開始和國外一樣了嗎?
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感冒,都可以掛急診的地步了。
結果醫生的回答讓他啞口無言。
說是隻有等到退燒了之後,才能確定呂言的安危。
這也就是說他們如果不住院的話,而且在呂言沒有退燒的前提下,很有可能會被下病危通知單。
這就讓人感覺很頭大了。
這個病危通知單這種東西,就算是自己不在意,也很不吉利的吧。
所以張九命隻好捏著鼻子給忍了,這醫院也是不怕他們抖出來,到時候醫院的名聲可就玩了。
又或者是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隻不過是被壓了下來。
張九命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他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上班,但是工資卻是照樣拿著的。
沒辦法,
他的後台就是這麼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