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盾前進。”楊奇在帶人進入大道之後就立即命令前麵的刀盾兵將盾牌豎立起來,雖然這樣前進有些難看和有些慢,但畢竟他保險。
越過了先前就在進攻的黃巾軍,楊奇部走在了最前麵,這樣或許會吸引一部分的地人的火力了吧?楊奇的心裏暗暗的想到。
可是楊奇有些傻了,因為樂安軍就像沒看見他們這支八百人的隊伍似的,直接讓他們自由的前進。當然楊奇發現所有的樂安軍都是在兩側發動的進攻,所以楊奇又把刀盾兵布置在兩側防禦,可是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卻是驚奇的發現樂安軍還是不肯來進攻他。吸引敵人火力的計劃好像是破產了。
密集的箭矢不停的傾瀉而出,直奔這黃巾軍的大部隊而去,對於楊奇這八百人居然是不管不問,因為楊奇不是他們連弩部隊的菜。
黃巾軍那沒多少防禦力的衣甲在強大的攻擊下綻放出一朵朵的血蓮,鮮血在空中交織著,彙聚成了一條河流。從山腳一直向上鋪滿了一地的屍體,土地在這一刻徹底的紅了。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可是每一刻卻也有人繼續向前衝著,黃巾軍就像被人操縱的木偶,隻知麻木的先前衝。一個個前仆後繼,然後再是倒在血泊中。
在這亂世,誰也不能手軟,誰手軟了,丟掉的就是自己的性命。這就是亂世的規則,亂世強者是靠那萬骨堆出來的,要想活的更加長久,你就必須麵對一切,包括這殺戮。如果你存了惻隱之心,或許下一刻倒在地上的就是你的兄弟或者你自己。有可能一個看似搖搖欲墜的老人,或許卻會成為你生命的終結者。
箭枝在瘋狂的傾斜,周建痛苦的閉上眼睛,但是片刻之後卻是又再一次的睜開了。“這世界,本來就是一個以殺戮為主的世界,要想不被別人殺就要有殺別人的覺悟,要想殺別人就要有被別人殺的覺悟。”周建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剛毅,麵目有些猙獰的看著戰場。
這是周建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場大戰,也是一場可以算的上是一麵倒的屠殺大戰。他不能心軟,他一心軟就會搭上手下士兵的性命,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因此他必須頂住鴨梨,為的就是讓更多的士卒活下去。
這一刻,周建終於完後了從書生到將軍的涅槃。
“弓箭手打掉敵人的連弩部隊。”楊奇驚喜的看著左側的樹林,透過稀疏的樹葉,楊奇能夠清楚的看到樹林裏有著樂安軍的連弩部隊,而且敵人距自己的位置不過區區五十米,這五十米同時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內。
(本書設定,連弩射程五十米;弓箭手射程七十米,投擲手一百步;投石車兩百步。)
所以楊奇選擇了發動攻擊,在楊奇的印象之中,弓箭手的射程是能夠打擊到敵人的。
隻是楊奇似乎忘記了,他記憶中的弓箭手射程是漢軍精銳的射程和曾經的天師張角、現在的大帥張牛角兩人的精銳弓箭手,這些弓箭手的攻擊距離是七十米很容易達到,因為他們都是精銳之士。現在楊奇指揮的這些弓箭手是黃巾軍剛剛訓練的部隊,或許他們能夠將射程提高到七十米,但是那這準頭就是慘不忍睹了。
楊奇下了命令,手下的士卒自然的執行,弓箭手一個個的把箭枝搭在弦上,側身在刀盾兵的庇護下開始尋找敵人的位置進行瞄準。
樹林中的樂安軍自然看到了黃巾軍,也知道黃巾軍想和己方進行弓箭對決。左邊樹林就隻有兩個連弩班,共計二十四人。這二十四人在各自班長的帶領下紛紛藏身樹下,利用樹木的主幹進行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