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才見麵一天就要別人幫忙照顧自己小孩的父親嗎?這簡直就是無良父親的典範啊。
“你父親要去找你母親了,你願意和哥哥一起生活嗎?”範惜文這時也是同情心大泛濫,於是就把小劉玄摟在懷裏問道。
“哥哥是好人,玄兒願意。”說著,小劉玄再次衝進範惜文的懷裏,又是對著範惜文那花白的儒袍上一陣劃拉,範惜文的儒袍已經變了,所以也就不說了。
“少爺,這小孩好可愛啊,哪來的啊?”虎子聽到了動靜之後跑出來一看,就看見小劉玄撲在範惜文的懷裏痛哭,作為一個憨厚老實的傻大個,虎子也保持著絕對的同情心。看著小劉玄哭的有些淒慘,所以就出口說道。
“他叫劉玄,以後就是咱小弟了,記住不許欺負他。誰要是敢欺負他,可就別怪咱收拾他。”範惜文的這番話徹底的讓那些聽到虎子動靜想出來的親衛傻眼了,這才幾分鍾的事啊,咱家少爺就多了個小弟。看那樣子,還是非常得寵的主啊,得好好巴結一番。
“好了,虎子你先帶著玄兒下去,我換身袍子馬上就來。”範惜文轉身再次關上房門,心裏一陣悲催。同情心已泛濫就收了個小弟,收了個小弟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這小弟和他老爸一個德行喜歡弄花別人白色的袍子。
當然小劉玄還是沒有他父親劉錫那麼厚的臉皮,至少在範惜文轉身的那一霎那,劉玄的臉紅的像個蘋果一樣,知道自己錯誤的孩子就是個好孩子。
洛陽,某處住宅,其實也就是範惜文所在的龍門客棧對麵的一座兩層高的酒樓裏,無良父親劉錫和一個長相相當平庸的中年男子站在窗口,望著劉玄。
“主公,這樣真的好嗎?把公子就這麼輕易的交給一個以前從來沒有謀麵的小縣令,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中年男子帶著幾許對劉玄的關心小心的問道,沒錯就是小心。
“越師,我知道你是怕範惜文欺負合兒,隻是我觀那範惜文雖然有些不正經,但是還是一個正人君子。”劉錫的眼裏有著幾絲的不舍,誰會放心自己的兒子跟著一個陌生的人離開自己的視線?隻是,劉錫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必須這麼做。
“可是·····”男子還想再說些什麼,隻是不再說話,既然自家的主子都已經做出了決定,想更改就是不可能的了。
“越師,麻煩你去保護下合兒!要是範惜文對合兒不好,那麼你就帶著合兒遠離中原,去塞外隱居吧!”劉錫麵色平靜的說道,這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唯一能夠為自己兒子做的一點事了,還真悲哀啊。
“諾。越必不負主公所托。”男子朝著劉錫抱拳應下了劉錫的請求。沒錯,剛才劉錫的語氣就是請求,一個父親的請求。
“迷去吧!”劉錫朝著男子揮了揮手說道。
“主公保重。”男子再次朝著劉錫抱拳說道,然後轉身離開了。
劉錫此時的臉色顯得非常的疲憊,比昨天範惜文見到的時候還蒼老,顯然對於這樣一個絕定,劉錫也是非常的吃力的。
“或許,我很快就能來找你了吧!”劉錫捂著胸口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