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畢春的身邊時,範惜文看見畢春的那身盔甲還是相當的整齊的,而且手中的佩劍也是不錯。隻是手下這幫笨蛋居然沒有把那些東西拿過來,範惜文心裏在罵手下不識貨,不忍心看著那麼好的寶貝就這麼溜走了。守財奴性格一發作,範惜文就在剛剛加入的山賊那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把畢春的手扳開,然後拿著畢春的佩劍在空中扔了兩下,最後掛在自己的腰帶上。
這還不算什麼,範惜文居然直接摸到了畢春的身上,隻不過除了一塊縣尉的腰牌之外神馬也木有。也不好好想想,畢春昨天晚上可是被縣令派人從被窩裏叫醒的,那個時候身上怎麼會帶有之前的東西呢。真正把錢帶在身上的也隻有那些老爺兵,他們可不想畢春那麼有錢,都是些苦哈哈,錢看的緊,也隻有放在自己身上才會覺得安全。隻是以往都安全的很的地方今天卻被一群比土賊還狠的“商人護衛隊”給扒了個一幹二淨,這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哭了。
等到畢春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腦袋痛的要命肚子還餓的呱呱叫,還沒等他想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真厚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吼聲,差點就讓畢春以為是狼來了。翻過身去,畢春差點沒有暈過去,自己幾百號手下居然全部被人捆在樹下,那些兵器全部被拿走了,這些武器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東西。現在就這麼被人給拿走了,又得花費一大筆錢,畢春心痛啊。
三日後,京師,袁府書房。
“先生,範惜文小兒居然收編了近千山賊,這樣我們派出的人手會不會有些少了?”袁紹此時正在刻意抑製自己的脾氣,眼前的人是目前最能夠給自己出主意的人,袁紹必須禮賢下士。
“明公,何須擔心,就算我們派出的人無法將範惜文鏟除,但是他勾結山賊這一條可就不是那麼的好受的了。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冀州刺史韓馥是太傅大人的學生,我想韓大人是很樂意幫明公這個忙的。”審配還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絲毫沒有半點慌亂的神色,這樣的謀士才是頂級謀士,泰山崩而色不變。隻有這樣的神色才最會讓人信服,讓老板安定。“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再次增派人手,五日之後就開始動手,以免範惜文再次收編山賊用來做炮灰。”
“好。”袁紹聽了審配的話,立即起身高聲叫好,這次的連環計要是還不能將小範圍小兒幹掉,那也是自己運氣不好,一定要怨天尤人了,這是袁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我這就修書一封,送與冀州刺史韓馥處請他幫忙。”
說完,袁紹便回到書案上提筆一頓龍飛鳳舞。
不一會兒,審配起身離開,袁紹則將這封信交給手下,自己則去百花樓瀟灑去了。
今天得到這個消息,袁紹那是相當的吃驚,心裏更是不爽。按照自己(其實是審配的)之前的計劃是先利用那些山賊的貪財心裏讓範惜文陷入無窮無盡的山賊追殺狂潮中,讓範惜文實力受損,並且讓範惜文以為報複的人隻是一些普通的山賊,而報複的人隻是打著蟻多咬死象的想法,這樣一來範惜文的防備心理就會下降不少。
到那時,袁紹再派出家族精銳死士扮成山賊一舉將範惜文殺死在山間。隻是現在居然聽到範惜文裹挾了大量山賊的消息,有了這些山賊的加入,那麼自己的計劃就出現了無數的變化,實在是讓袁紹鬱悶之極。這不,去百花樓找人泄瀉心中的火氣了。
範惜文一行人在收服了河內郡的一些山賊之後,便一路朝著魏郡前進。一路上免不了無數的山賊劫道,不過卻是被許褚帶著剛剛編製成軍的獨立營衝過去一陣掩殺,留下滿目狼藉的衣甲兵器和一地的屍體,做到了真正的管殺不管埋。而這一路上行軍的隊伍衣甲擴大到一千三百餘人,行進的速度那是極度的緩慢。
當腳踏進冀州的時候,範惜文便知道袁紹或者衛家的報複一定會來的更加猛烈。看著身後那一千三百人的緩慢行軍,範惜文心裏有一點著急。於是便將王凡喚了過來,在王凡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再交給王凡一個小小的令牌,王凡便帶領五十名親衛離開了大部隊。
因為一路上遇到不少劫道的山賊都騎著馬,所以在離開洛陽時幾乎是純步行的親衛也搶到了不少的馬匹,王凡帶著的五十人全部是騎著馬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