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陳登這個時候手心已經在冒汗了,這還是陳登第一次與冀州軍接觸,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冀州軍那強悍的戰鬥力。一個數千人組成的長槍兵方陣卻被兩千人一擊貫穿,而原本還在周圍繼續擴大戰果的冀州騎兵卻能夠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一舉突破長槍兵方陣。
也就是說陳登所布置的防禦對於冀州軍來說完全沒有用,丹陽軍又不像冀州軍那樣在戰場上也能硬生生的轉變陣型,所以陳登手下殘存的數千丹陽軍其實已經是一群潰軍了。而曹豹帶來的一萬多丹陽軍也因為曹豹的陣亡變得混亂,沒有人指揮的大軍在這個時候反而還成為了累贅。
那些曹豹從下邳帶來的丹陽軍見主將已死心裏很是慌張,沒了安全感的丹陽軍隻想著衝進城中避難,而冀州騎兵亦裹挾著亂兵潮衝向陳登軍。
不到一萬人的軍隊在近兩萬人的大軍衝擊下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懸念的被衝垮了,麵對著一群已經沒有戰鬥意識的士卒,冀州軍那是相當麻利的解決了。陳登見大勢已去隻得在親信的護衛下往城裏退去,十幾個粗壯大漢撥開周圍潰兵夾著陳登撒開丫子就往城門衝。
根據郭嘉提供的錦囊,許褚這個時候正是揮軍掩殺奪取徐州城的好時機,許褚也不矯情大喝一聲就帶著已經衝過來的騎兵旅和一團便對著城門殺去。
作為郭嘉的兄弟,又恰巧兩個人都在一個地方事情就是相當的方便,郭嘉很大方的一個錦囊交給許褚要許褚到了徐州之後再打開。頂級謀士的智慧不是蓋的,加上許褚剛剛拿下東海國就打開了郭嘉的錦囊,大老早就在按照郭嘉的計劃行事。
也就是說,其實這次和陳登打交道的是郭嘉。
許褚從東海國開始就開始按照郭嘉設計好的路子走,郭嘉處處掌握著主動權,對於敵人不明就裏的陳登隻能是落得個被許褚牽著鼻子走的下場。在城外擊潰丹陽軍隻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許褚來的目的是拿下徐州城來的。
許褚作為大將當頭開路,九耳八環象鼻刀左右揮舞著,看起來相當的神勇,路上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丹陽軍願意做攔路虎。跟在許褚後麵的騎兵旅由於有馬匹,又是高機動部隊,所以也在許褚後麵殺的起勁,隻有一團的士卒稍微慢了一點。
徐州城門口,陳登在親信的護衛下已經快要到吊橋了,守門的壯丁也趕緊將門打開準備迎接陳登進城。許褚瞅著這個機會帶著一幫子騎兵就衝了上去,先不管陳登隻對著城門而去。
“快,快關城門。”陳登見狀立馬喊道,隻是騎兵的速度和陳登的聲音傳播速度幾乎是成正比的,沒有給那群隻是臨時聚集起來的壯丁任何反應時間,許褚就帶著人將城門堵了。然後騎兵兵分兩路,一路清空城門口的殘敵,另一路直奔刺史府而去。
大門的形勢很快就被控製住了,陳登被冀州騎兵堵在吊橋邊上根本就無法組織人進行防禦,而城牆上那群官員看著殺氣特特的冀州軍時平時那溜須拍馬的勁全部消失不靈了。沒有智慧的壯丁是經受不住冀州軍摧殘的,城門口已經穩穩的被冀州軍控製起來了。
而在後麵裹挾著亂兵衝擊過來的獨立旅的士卒則展開了對陳登的圍殺,陳登身邊沒有什麼武將,一個文人就算是提著把刀也隻能做做樣子中看不中用,沒個三兩下陳登就被冀州軍五花大綁起來。隨著陳登的被俘,丹陽軍沒有任何將領能夠站出來主持大局,所以還沒有進城的冀州軍就開始招降俘虜。
徐州城所有的正規守軍全部跟著陳登出城了,留在城裏的不是老弱病殘就是臨時壯丁,許褚對於這些人連理都懶得理直接帶著騎兵一溜煙的朝著刺史府奔去。
陶謙這會兒才剛剛被醫師救醒,正躺在床上無神的望著樓頂,已是萬念俱灰。在城牆上冀州軍的強悍已經深深的烙進了這位年過半百的此刺史心中。想到這裏的時候陶謙就悔恨自己為什麼要派人出戰,老老實實呆在城中等待朝廷命令那該有多好?
隻是很可惜事上沒有後悔藥,丹陽軍損失慘重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陶謙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冀州軍還沒有大進城來。
無聲的歎了口氣,陶謙招呼來了身邊的服侍丫鬟問道:“外麵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回大人,還沒有任何的消息。”丫鬟很實在的說道,隻是現在越實在的話越讓陶謙不安,陶謙徹底的變成兩眼無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