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
戰爭又變得慘烈起來。屍如堆山,血若流河。一條條鮮活的不知疲倦的生命轉瞬間便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屍。
大地上一片蒼涼,鮮血混著灰黃的塵土,勾畫出一道道血色溝壑,顯得猙嶸可怕。讓人怵目驚心。
戰鼓聲,號角聲,慘叫聲,喊殺聲,聲聲糾纏,連綿不息,充斥了整個天地。這便是戰爭的聲音,它猶如駭浪,奔騰咆哮著,仿佛是要直衝九霄,震碎蒼穹。
關內議事廳
燕風陰沉著臉跪坐在主位。這兩天日關東盟軍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攻勢猛烈了起來。難道有什麼陰謀?燕風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原因。
原以為董卓又給自己增派了兩萬軍馬,而且關內的西涼守軍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可以實施自己的下一步計劃,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了如指掌的關東軍卻出現了變故,這…難道自己這隻蝴蝶產生的旋風已經成長成了接天龍卷?…那自己就危險了,似乎有些玩火的味道。
想到這裏,燕風開忽然口吩咐道,“令明,即刻告訴李肅,讓他發急報,向洛陽求援,至於怎麼發,他明白的。”
“諾”龐德拱手應道,出了議事廳。
“惡來,走和我去巡防。”燕風看了看鐵塔一般矗立的典韋道。
“諾”典韋聲如洪鍾,提起雙戟,跟上了燕風。
洛陽,
春光普照,天地一片暖烘烘的。讓行人們覺得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天氣。
相國府,
董卓怒氣衝衝的將手中的一份急報扔在地上。怒道,“他燕風到底想幹什麼,又來摧援兵,前些日子不是已經派了兩萬援軍了嗎?難到他要造反不成?”
眾人聞言,無不臉色一變,怎麼又扯到那件事上了。難道不成相國大人還是想要除去燕風?
“對,燕風賊子,定是要圖謀不軌。可能會叛逃關東”李傕出聲怒道。依舊的記恨。
眾人臉色在變,李傕這招真是狠,在相國怒火衝頂的時候,一個叛逆之名就蓋了上去。這要是…不由得看向董卓,想看看董卓接下來會如何?是怒火斬燕風,還是暴喝斥李傕?
這時,李肅大聲斥責道,“李傕,休要胡言。燕將軍豈會背叛相國?”
“別人也許不會,但是…”
“住口!”董卓怒喝道。
其實,董卓還真有借機殺燕風之心,不過顯然不能,起碼現在不能,因為現在燕風掌握著虎牢關,掌握著洛陽的門戶,都是他自己犯的錯,削弱不成,反而增強了。
李儒見董卓臉色陰晴不定,急忙轉移話題道,“主公,這幾日密探來報,城內那些舊臣行動詭異,好像跟洛陽的豪族世家有秘密聯係。不知有何陰謀。”
“恩?”董卓發出重重的鼻音,怒睜的眼中透出冰冷的殺機,冷然道“這些老家夥難道想要造反嗎?”
陰謀=造反?也許隻有處在這個特定的時刻,董卓才會這樣說。
“還不確定?現在關東盟軍猛攻虎牢關,也許有些人急不可耐了,想要給袁紹等人做內應。”李儒捋捋胡須,陰聲道。
“內應?王允,袁隗,皇甫嵩嗎?”董卓沉聲道。
“確實有袁隗,皇甫嵩二人,不過王允好像沒有參加,這幾天他一隻稱病在家,沒有和任何人來往。”李儒道。
“袁隗,皇甫嵩。”董卓咬牙切齒的念道。
“相國大人”徐榮出列請命道,“末將前去抓捕二人?”
“父親大人,孩兒也願與徐榮同去”呂布上前道。
“末將也願往。”眾將應道。
“且慢!”李儒阻止道,“此事尚未查清,不可莽撞,袁隗,皇甫嵩二人皆是朝廷重臣,威望播於海內。沒有證據,貿然抓捕,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震動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