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傍晚。
瀟瀟的春雨依舊,彷如細絲,密密地斜織著。給樹木幹枯的枝條,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淡綠的色彩。
一處豪華的府院中
貂蟬透過綿綿的雨絲織就的如煙的春紗,迷茫的望著天地的朦朧。臉色淒苦。
父親大人,你是否還惦記著你的那個被送嫁的義女呢?
夫君大人,你也是否記起,一河的彼岸,還有一位佳人呢?
…
“蟬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李彤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關懷,“是不是想哥哥了?”
“哪有”貂蟬否認道,俏臉微紅。似乎被人撞破了心事。
“嘻嘻,騙人,嬋姐姐臉都紅了,一定在說謊。”李彤不依的嘲笑,隨後臉色一暗,嘟著小嘴道,“其實,小彤也想哥哥,哼,壞哥哥,臭哥哥,這麼久了,也不回來。討厭死了。哼”
“小彤,不許胡鬧,夫君軍事纏身,怎能經常回家。”這時,走進廳內的蔡琰嗔斥道。
“什麼嗎?琰姐姐總是向著哥哥,哼”李彤不依道。
“好了好了,屬你調皮”蔡琰看著李彤的可愛模樣,搖頭好笑道。
“妹妹,也再想夫君呢?”
“哪有”貂蟬羞道。美目中閃過一絲黯然。
蔡琰正好捕捉到,輕移蓮步,上前握住貂蟬的玉手,安慰道,“妹妹放心,有姐姐在。”
“恩”貂蟬輕輕點頭,露出一絲笑容,彷如雨後玫瑰,嬌豔誘人至極。
“姐姐真漂亮!”李彤拍手讚道。
…
是夜,司徒王府
已經沉寂了很久的靈帝舊臣,反董的豪族世家,再一次聚集在了王允的府中。
沒有了動作的威懾,似乎膽子變得大了起來。
“司徒大人,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家主問道。
“是啊,司徒大人。現在陛下已經被荊州的劉表救走,想必定會前往荊州,我們是否應該動身,前去追隨陛下?”一個老臣也問道。
“是啊”“是啊”
眾位舊臣紛紛說道,這可是一件振奮的消息,陛下脫困,以後再也不用受到董賊的威脅,隻要平安到了荊州,然後再召集天下忠君愛的仁人誌士起兵伐董,那麼董賊必可鏟除。
“此事不可”一位家主出言阻止道,“先不說陛下是否能夠順利到達荊州。就說劉表此人,我們如何知道他不會囚禁陛下,諸位不要忘了,劉表也是大漢正統宗親。”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
“應該不會吧”以為舊臣將信將疑的說道。
“怎麼不會,而且洛陽乃是帝都,大漢的根本所在,怎能輕易離開?”
“那要怎麼辦?難道要繼續留在洛陽,迎接董賊的怒火嗎?”一舊臣說道,聲音微微打顫。
是啊!不管是心哦昂要離開的官吏,還是不想離開的家主,聞言都是一陣顫栗。麵露懼意,似乎有看到的董賊無情的屠刀,加載了自己的脖子上。沒有人,不怕死,尤其這些身居高位或者手握大權的貴族大人。
“諸位不必擔心,陛下被救走,有非是我們所謂,想必董賊他也不敢將我們屠殺殆盡,拿到,他不怕引起天下公憤嗎?”
眾人覺得有理,心中稍稍安穩。
尤其是,本就不願離開的各個家主。先不說到了荊州會如何。洛陽有他們的命根,有他們的地契財產。人離開了,但是這些東西能帶走嗎?不久後定將會化作烏有,幾十上百年的家族積累啊,任是誰也不會放棄。
“那當如何?司徒大人,你到是說說啊?”以為舊臣,心急如火,急聲問道。
“諸位大人,家主”王允捋著胡須,平靜道,“依老夫看來,我們還是呆在洛陽靜待時機的好。”
“這是為何?難道我們不去侍奉陛下嗎?”一老臣麵色潮紅,神色激動的質問道,微顫的胡須,說明的此時老臣的憤怒。
眾舊臣麵部紛紛露出怒意,盯著王允。
王允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一些隻會說不會做的奴才。但還是解釋道,“陛下剛被救,燕風第二日便攻到洛陽,何等迅速!想必董賊已然知曉,定已派他帳下西涼鐵騎前往南邊攔截。而荊州距離洛陽有近千裏路程,所以…”
王允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眾人已然明白王允的意思:陛下不會被解救到荊州。
“王允你,哼!”老臣起身甩袖,憤然離去,一些舊臣也紛紛滿臉怒色的離開,隨後秘密逃離洛陽被抓,流放斬首暫且不提。
“司徒大人?”
“不用管他們了。”王允搖搖頭,歎聲道,“這些日子,我們還是老實的呆在自己的府院,千萬不要亂來,給董賊留下把柄。”
“是”剩下的舊臣家主紛紛應道。他們傻啊,還是蠢啊,沒事閑著硬往盛怒的董卓的刀刃上撞。
……
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