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董卓厲聲喝道。
“叔,叔父,”董璜麵色霎時慘白,‘撲通’跪倒在地,身如篩糠。求饒道,“侄兒,侄兒…”
“夠了”董卓氣急敗壞,對於自己這個侄子,這個董家唯一的香火,怎能不了解,這事肯定是真的。如此行徑影響何其惡劣?弄不好便是眾叛親離的結果。“孽障,還不把事情原原本本道來?!”
“是,是”董璜顫聲應道,一五一十的吧圍攻燕風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其中,當然不忘了加重了美人的描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叔父也是個好色之人,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要把他們描寫的仿佛是仙女下凡,那麼自己或許就不會得到懲罰。
似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眾人聞言都是臉色巨變,不管是西涼陣營,還是非西涼陣營,皆是難看無比。他們當兵拚死為董家賣命為的是什麼?自己的榮華富貴,有之,光宗耀祖,也有之,但是共同的都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子女能夠過的更好,不用再為生活奔波,受人欺負侮辱。而如今…沒有人能夠保證下一個不會是自己。
“混賬東西” 董卓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怒罵道,“來人,將他拉出去,斬首示眾。”
“叔父,叔父,你不能殺我啊,”董璜麵對董卓的無情淒厲的喊道,“祖母,祖母救命啊!”
“且慢”李儒這時出列阻止。雖然他也十分氣憤董璜的舉動,但是他也明白董卓是在給眾文武一個交代,董璜這個繼承人現在絕不能死。當然,也清楚董卓是在叫自己求情,於是說道,“主公,公子雖然做事魯莽,但好在並未鑄成大錯,罪不至死。況且公子年輕氣盛,被燕府的侍衛頂撞挑釁,難免不意氣用事。所以請主公從輕發落。”
“哼,”董卓重重的一聲,冷眼掃向眾人。似在詢問,似在逼迫。
眾人見此,承受不住董卓狠厲的目光,紛紛下拜替董璜求情。
“既如此,來人,拖下去,打三十軍棍。”董卓道。雖然自己用眼神逼迫眾人為侄子求情,但是也需要給眾人一個交代。
“叔父,叔父…”
“拖出去。”董卓厲聲喝道。
侍衛連忙將呼求不已的董璜拖了下去。
議事好像已經結束。不,沒有,隻有短暫的寂靜,某頭又指向了燕風。董卓是怨恨燕風用‘財物還皇帝’,而徐榮則是極力要打壓燕風,想要分燕風的軍權,罷免掉他的河東太守之職。
最後還是李儒,出言為燕風說情道,“主公,燕風將軍的事情究竟如何還未知曉,不宜早下結論。還是等他回到洛陽在做計較。”
“李大人你…相國大人…”徐榮道。
“好了,就按李儒說的辦吧。”董卓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
董卓事後的探望,詢問董璜的事,我們姑且不提。
……
傍晚,日暮西陲。殘陽如血。
關西大地上。商旅不絕,似乎有恢複了原常的繁鬧。
長安,將軍府。
法正來來回回的走動著,臉色急切。
“法正先生,法正先生”這時,一陣聲音響起。緊接著張遼強壯的身體出現在大堂內。左手雷霆槍,沾滿血跡,右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布袋。
法正看見血淋淋的布袋,頓時鬆了口氣,看向張遼,好像是在詢問確定。
張遼會意,道,“牛輔已然授首,首級在此。”說著張遼將血色布袋擲在了地上。
徐瑟布袋咕嚕嚕的滾動一陣,一雙恐懼,憎恨的眼睛出現在法正眼前,果然是牛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