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曉,夜霧慢慢也淡了,不知何時,漫天的星辰也漸漸的隱去,鄴城中不時的傳來一片雞啼狗吠之聲,此起彼伏,一唱百和,恰似一派清新的晨曲,正在迎接著黎明的到來。
遠處太行山也逐漸現出了輪廓,群山峻嶺,蜿蜒起伏,隱隱露出的高峻突兀,聳入雲霄,在白雲繚繞間,卻顯得朦朦朧朧。
辛府,
燕風還是選擇留在了這裏過夜,沒有去更加適合自己地位的州牧府,當然這也是燕風的一個伎倆,讓鄴城的一些世家豪族錯誤的意識到,辛家的人已經投靠自己。
廂房內
燕風,美美的伸了個懶腰,呻吟了一聲。這一覺雖然睡的並不長,但是卻是這幾日來,睡的最舒服的。
“將軍!奴婢伺候將軍更衣”門外聽到聲音的侍女輕輕推開了房門道。
燕風聞聲轉頭看向侍女,眉清目秀的一張俏麗的瓜子臉映入眼簾,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端是一副小家碧玉。
“你叫什麼名字?”燕風隨口問道。
女子一驚,以為自己犯了錯,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奴婢叫春菊,是,是夫人讓奴婢來伺候將軍的”
“春菊?”燕風輕喃了一聲,微皺著眉頭,又道,“更衣吧”
春菊才戰戰兢兢的起身,走到燕風麵前,開始為燕風更衣梳洗。
良久,處在享受中的燕風,才戀戀不舍得停止了受傷的小動作。臨出門前,對著滿臉羞紅的春菊說道,“名字不好聽,改叫小蘭吧,還又我會讓人安排,你以後就跟著伺候我吧。”
小蘭(春菊)聞言,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行禮道,“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對於她這樣的賣身為奴的女子來說,最大的心願便是得到主人的喜愛,從而有機會脫離奴籍,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當然一些有心機的除外。
…
燕風剛一出小院,便看見了一旁有些神色焦急的廖化。出言問道,“元儉,有何事?”
廖化抬起頭,看見是燕風,便拱手行禮道,“將軍,兵營那邊出了些事。”
“哦?兵營?”燕風疑惑,開著玩笑道,“難道那幫兔崽子造反了不成。”
“不是,”廖化道,“是那些被盟軍俘虜的西園兵出了問題。有一些人不服從命令。還,還…”
“還煽動其他人鬧事,是嗎?”燕風聞言,眼神一冷,道。
“是的”廖化說道,“是末將無能。”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燕風冷哼道,“帶我去。”
“諾!”
…
等到了軍營,燕風頓時怒氣衝頂,火冒三丈。隻見校場中那些西園兵懶懶散散,三兩成群的聚成一堆,怎麼也不聽校尉的號令。點將台前幾個看上去牛逼哄哄的西園兵,正在大聲的嚷嚷著。大概是一些“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指揮老子”的言語。
盡管四周有著近萬的河東軍執著亮晃晃的兵器警衛,但是依舊沒有起多少作用,西園軍好像不怕,或許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也是董卓的士兵會對自己怎麼樣。
京師的兵向來都是水分極多,戰鬥力低下,多是一些世家豪族的子弟充數‘曆練’領功勳的。即使是後來漢靈帝編練的西園新軍,其中也有不少世家豪族子弟。雖然後來董卓控製了西園新軍,一些世家豪族子弟便借口被家族召了回去,但是也有一些想要巴結董卓的四家豪族,沒有召回。所以,這一部分人便把持了西園新軍中的校尉之職,向來飛揚跋扈。
怒氣衝衝的燕風阻止了廖化的舉動,親自走到了點將台前。一把奪過一個河東小校手中的劍,大聲斥罵道,“你手中的劍是他/娘/的擺設嗎?還是你就是個孬種?”罵完,便轉身就是一劍。將剛剛叫囂的最凶的西園校尉一劍封喉。
“殺人了,他/娘/的河東軍殺人了。”一西園小校頓時想後逃去,一邊還大喊起來。想要製造混亂,不過,沒跑兩步,便被一劍穿胸而過。帶著滿眼的不可置信,不敢的氣絕聲望。
“殺”典韋暴喝一聲,上前將幾個企圖暴亂的小校製住。
“殺殺!!”
近萬的河東軍,高舉鋼刀,長槍,轟然應諾。
嚇得那些蠢蠢欲動的西園兵頓時臉色慘白,身如篩糠。一個個恐懼的望著殺氣騰騰的河東軍。
“軍令如山,你的長劍不止是要對準你的敵人,還有哪些不聽號令,帶頭鬧事的兵痞。”燕風冷聲道。看了一眼羞愧的小校,徑直走上了點將台。
“吹集合號角!”
“嗚嗚嗚…”
嘹亮的號角聲頓時響徹雲霄。西園新兵們,那裏還敢怠慢,違抗軍令。雖然依然一陣亂哄哄的,但是終究還是在各自伍長的叫喝下,排成了隊列。
燕風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台下鴉片無聲的西園新軍,才大聲道,
“這裏是鄴城,不是洛陽!”
“這裏是軍營,不是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