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安,
陰雲重如蓋。寒風凜凜,仿佛要刺穿身體一般。
當然這樣形容春天的夜晚是有些過分,但是若是在隱喻此刻長安居民心中的夜空便恰到十分。
董卓來了!
這四個字,就如一股寒流,冷冽的刮過長安每一個人的心底,冰寒刺骨,人們似乎又再一次記起了以前。那似乎是苟且偷生的幾個月前。本來董卓的離開去洛陽,讓人們心中慶幸。沒想到,好日子才過了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董卓卻又回來了。而且他的殘暴、惡行更甚從前。
其實造成董卓如此變本加厲的殘酷,這‘功勞’還得功歸於燕風,或是張遼。到了長安的董卓事後才得到確切消息,劫掠走了他近三分之一財物的是燕風的人,因為有人(呂布)親眼所見,車隊是北渡河水進入了河東郡。這就讓董卓更加怨恨燕風這個叛逆。
董府
“我早就看出燕風此賊遲早會叛變相國。”李傕有些得意的說道,確實是很得意,一直跟燕風作對的他,每次都是慘敗而歸,而現在燕風叛變了,那麼他以前的那些個慘敗,頓時變成了一個個勝利的果實。寫的有些奪目耀眼。
“哼,知道又如何?現在燕賊已然叛變,我們應當立刻討伐,將他碎屍萬段。讓世人知道叛變相國大人的下場。”郭汜看不慣李傕的得意的樣子,不屑一聲,道。
“對對,討伐燕賊”
“碎屍萬段,替徐將軍報仇。”
眾武將紛紛叫囂著,不甘落後的向董卓請命。
而董卓先前已經大發了一頓脾氣,現在隻是陰沉著臉跪坐在主位,見眾將請命,心中也是恨極了燕風,但還是習慣的看向李儒。
李儒到現在心中仍然不敢相信燕風會叛變,不過事實擺在麵前卻有不得不相信,這也許是必然的結果吧,李儒心中哀歎一聲,要是董卓能夠信任燕風也許便不會發生叛變之事。
見董卓看向自己,於是也隻能上前出言道,“叛賊燕風不可不討,但是恐怕我軍短時間內並不可出兵。”
“為何?”李傕氣惱的瞪著李儒問道,仿佛要吃了他一般。又是他阻撓。
“為何?”李儒輕笑,沒有回答,而是不屑道,“都是你們這些自視西涼嫡係的將軍,為了自己的私利,為了搶奪兵權,排擠,誹謗,才使得燕風反叛…”
“李儒,你…”李傕大怒。
“住口”董卓嗬斥了李傕一聲,心中也對李傕作為有些不滿,卻沒想到他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哼”李傕悶哼一聲,退了回去,但是仍舊怒火難平,怒視著李儒。
李儒不懼,對著董卓一拜,說道,“主公,我軍新敗,士氣低落,短時間內不宜再戰,而且西邊的馬騰,韓遂也是個威脅,此次他們的圍攻長安才給了張遼可趁之機。所以,我軍需要休整些時日。”
“幾時可以出兵?”
“少說需要三五個月。”李儒答道。
“這麼久?”
…
河東郡,安邑
趁熱打鐵,燕風現在才真正明白這個詞語的的含義,其中也夾雜著鍥而不舍的意味。
這幾天,燕風一有空便往蒯良所住的府院跑。當然並不是總把招攬放在口邊,而是和他談論治國之道,天下人才,想借此激發他心中的建功立業之心。
蒯良早期是在大將軍何進手下任職,期間有跟隨過皇甫嵩,所以可以說見識的人才是很多的,比如劉備,曹操,孫堅等。而燕風則多是從曆史傳記上了解,所以也想借此機會,在深入的了解一下。
而文聘總是纏著和典韋切磋,燕風也曾私下詢問了一番,文聘也很願意在自己帳下效力,畢竟對於年輕氣盛的年輕人來說,建功立業的誘惑很難拒絕。隻不過,比較隱晦的說出,希望燕風能夠說服蒯良。
書房內
燕風看著蒯良談論著天下英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見識實在是淺顯,似乎也隻是知道一些在曆史上留有大名的三國人才而已,了解也隻是寥寥幾筆,對於善變的人性而言,顯得有些可笑。當真有些汗顏。
忽然間,燕風想起了不日前告辭的劉備三兄弟,於是問道,想要看看蒯良眼中的劉備是何地位,是否稱的上‘梟雄’二字“子柔先生,覺得劉備此人如何?”
“劉備,劉玄德”蒯良看了燕風一眼道,“在下也見過幾麵,有些了解,以我看來,劉備有漢高祖之風,他有三個優點,一是仁心,愛民;二是,重才,會籠絡人心;三是,為人堅忍不拔,城府很深。”
說到城府時,蒯良還特地又看了燕風一眼,在他心中可能認為燕的城府深的讓人可怕。繼續道,“在下曾聽聞,劉備出身卑微,其兩個義兄弟也是草莽之人,也許知道百姓的疾苦,所以對百姓非常誠懇,很容易得到民心,而在亂世得到民心便是得到了充足的兵員,這一點倒是和將軍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