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李將軍,切莫動手啊,相國大人他…”郭汜見二人刃拔弩張,心中也惱怒呂布的無禮狂妄,但是突然心中有了一絲希冀,希望呂布能夠出手殺了李傕,不過麵子工作還要做的,於是上前勸道。
“哼!!”呂布不等郭汜勸說,便重重的一聲冷哼,勒轉赤兔馬,向自己的軍營疾馳而去。確實呂布也沒有把握在殺了李傕以後,孤身而退。至於營中的騎兵,大概也隻有那三千並州鐵騎會來相助。
見呂布飛馳而去,李傕這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腦袋一片眩暈,仿佛經曆了一場惡戰一般虛脫了下來。身子也晃了晃,險些栽下馬去。心中直呼僥幸!
卻沒見郭汜眼中一閃即逝的失望之色。
……
安邑城中,高順等人在安排好了傷員和守夜善後問題之後,才回到了太守府。那裏一臉憔悴慘白的蒯良也是等在多時了。前天的惡戰之中蒯良不幸被一隻流箭射中,著實下了高順一身冷害,好在沒有射中要害,否則高順都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主公交代。最後隻能用強行命令,將堅持要上前線的蒯良留在了議事廳。
“軍師,好些了嗎?”一進議事廳(這裏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休息,吃飯,議事的多功能房間了。),高順便關心的問道。
“恩”蒯良點點頭,有些無奈這個稱呼,前些日子,荊州方麵有了回音,正如燕風所料,劉表並沒有為難蒯家,反而替平安回到荊州的幾萬將士感謝了蒯家。
不過蒯良仍然有些擔憂,自己要是投靠了燕風以後,會不會牽連蒯家,當然其中也有要考察一下燕風的一絲。隻不過蒯良不知道的是,蒯越並沒有將蒯良在燕風陣營的事情告訴劉表。
“高將軍,現在城中如何?能否堅持到將軍的援軍到達?”蒯良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容樂觀啊”高順搖搖頭嗎,道,“城中的四萬守軍,現在能夠上戰場的也隻有萬餘人了,恐怕,恐怕隻能在堅守一兩日而已了。”
“這…”蒯良歎道。這一刻,是赤/裸,血腥的攻城戰,而且還是嚴重的敵眾我寡,任蒯良心中有萬般計策,也無奈實施。
“將軍,軍師”這時,文聘說道,“我們是否可以征集那些豪族世家的家丁,如此便可多守些時日”
“恩,也隻能如此辦了”高順道。
蒯良也輕輕頷首。
……
又是一日,董軍陣營。
郭汜,李傕,呂布,等在中軍帳中議事。帳下十數個校尉一級的將士肅然而立,像是在議事,不過其實也就是個擺設。
“李將軍,呂將軍,這是相國大人的信件,”郭汜道,“不久前,相國大人已經在涼州金城,安定一帶擊潰馬騰,韓遂的軍隊,將他們趕到了西涼。並且有收軍數萬。”
郭汜頓了頓,看了看帳下校尉一臉喜色,又道,“如此我軍後方已經沒有了威脅,相國大人親自率軍五萬,增援而來,不日便將到達”
“什麼?相國大人要來?”
“是,真的嗎?”
“真是太好了,這下安邑城必定能夠一戰而下,我們…”一校尉興奮的說著,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立刻閉上了嘴巴。看到眾人正沉寂與喜悅之中,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郭汜等眾人差不多清醒後又道,“我們的斥候已經探查到了,燕賊親率四萬大軍,已經過了箕關。一兩日便會趕到安邑。諸位,我等是否前去伏擊?”
“當然要去,我們正可在相國來前,立一大功。”郭汜的話音剛落,呂布便出言道,出兵已經數日之久,但是他卻寸功未立,而且昨夜又抖了麵子,見如此好的機會,怎會錯過。
帳下校尉,聞言紛紛露出興奮之色。躍躍欲試。
“不可”李傕反對道,“燕風此人狡詐無比,又有四萬大軍之眾,而我們現在也隻有六萬餘,還要圍困安邑,怎能在出兵伏擊。到時我們一個不慎,便會損失慘重,如何向相國大人交代,到時恐怕,在做的諸位,都要接受相國大人的怒火。”
“嘶~~”帳下校尉又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想起董卓懲罰的手段,每個人都覺得不寒而栗,這一刻,寧願無功,也不要有錯。
見眾人露出了懼怕之色,李傕得意的一笑,不自禁,挑釁的瞥了一眼呂布。
好在呂布沒有看到,否則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血濺大帳呢。
呂布露出輕蔑的不屑之色,我呂布也是大軍統帥,怎會聽你們的?在他看來,燕風的軍隊除了高順的‘陷陣營’外,其他的都是一群拿著兵器賣藝的農夫,怎是他的對手!!於是,不禁心中有了一絲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