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西門
暗紅色的鮮血混合著滴滴答答的雨水,侵染著城牆上的石板,每一個動作,都會帶起血雨飛濺,幾乎每個士兵都仿佛是剛剛從血泊之中爬起來的屍體一般,腥紅的駭然之極。
城牆上
燕軍萬餘將士現如今隻剩下了千餘人仍在悍不畏死的奮戰著,越來越多的西涼精銳步兵,已然攀了上來,幾乎都是數名西涼士兵在圍攻一名燕軍士兵,要不是燕軍士兵依靠著戰陣死死抵擋,恐怕早已被瘋狂甚至癲狂的西涼士兵,砍下大好的頭顱。
“殺~~!”
高順狀若猛獸,一隻陷入極度瘋狂的嗜血猛獸,雙目赤紅,熊熊的烈火,已然燃燒到了極致,仿佛下一刻便會熄滅,但是倔強的高順每每在烈火即將熄滅的時候,便是一聲暴吼,狠命的揮動手中的鋼刀,鮮血噴濺中,敵人的鮮血澆淋了烈火。再一次爆發了灼熱的冷焰。
“殺殺~~~”
“啊啊啊~~~”
如潮的喊殺聲與淒厲的慘嚎聲交織成一片,殘肢斷臂和著鮮血狂飛,霎時間染紅了昏暗的天穹。
淒涼至極!!!
城牆下,數十步之處。李傕與郭汜跨馬傲然而立,神色狂傲至極。
“郭兄,今夜我們便不用在睡那冰冷的營帳了,到時好好找幾個美豔的娘們暖暖床,哈哈哈~~~”李傕看著安邑城,猖狂的大笑道。
“是啊!哈哈~~”郭汜也大笑道,“該死的高順,竟然堵住了城門,否則現在我們早就暖身去了。這些日子真是憋壞了老子了,弟兄們說,是不是啊!!!”
“對!對!郭帥說的對,老子也早就憋壞了!”
“哈哈,老子一定要一次幹個夠!”
“對,老子要兩個”
“去你/娘/的,老子要五個,哈哈!~~”
“哈哈~~~”
李傕、郭汜身後的西涼軍將領肆無忌待地發出野獸般的怪笑。
“殺進城去,老子一人賞你們兩個美妞!”郭汜笑著朗聲道。
眾將領聞言,都露出了難以遏製的興奮之色,仿佛看見了女人誘人的雪白胴體,等待著自己卸甲,寬衣,肆意的鞭/撻。眸子裏一片灼熱,紛紛振臂,像野狼一般嚎叫起來。
正在這時,
一片喊殺聲突兀的響起,越來越近,在李傕、郭汜還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隻見已經攀上牆頭的西涼士兵不時的哀嚎著栽跌下來。頓時,斷胳膊斷腿的躺在地上翻滾痛嚎,但大多數士兵卻是腦袋著地,哀嚎聲戛然而止中,腦袋像西瓜一樣爆碎開來,腦漿迸濺,慘不忍睹。
前一刻還在大笑著的西涼眾將領,嘴巴依舊保持著大笑張開。隻是兩鄂已經塌陷。仿佛吞食了數不盡蒼蠅,表情難看至極。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李傕淒厲的吼叫聲,霎時響徹夜空。
想要借機獻媚的一個校尉趕忙屁顛屁顛的跑到最近的一個栽跌下來的西涼士兵跟前,猛的搖著士兵的肩膀,邊詢問者。
本就由於做了高空自由落體運動的士兵受到劇烈震蕩,胸中內髒、血液翻騰,那還經得起如此折騰,隻吐出了一個‘援’字,便已經七竅溢血,雙眼死死的凸出,顯然死的是多麼的不甘。
校尉琢磨了一下,跑回李傕馬前,回道,“李帥,敵軍的援軍殺進城了。”
“什麼援軍?燕賊的援軍到了?我們的騎兵!!”李傕驚怒,抽出佩劍,‘噗’的一聲,寒光掠過,鮮血激濺,校尉的頭顱便拋飛而起,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李傕根本沒有在乎馬下仍在抽搐的無頭屍體,瞥了郭汜一眼,舉劍直指城牆,怒喝道,“殺!!不惜代價的殺入城去!”
但是,由於城門被堵,而且多日來的損耗,雲梯的數量也並不是很多,所以西涼士兵雖然奉命想要殺入城池,但是終究不能一擁而上。直到燕風的大軍殺到城牆的時候,西涼軍營救騎兵的希望便全被破滅。
城牆上,看的龐德率領著援軍及時抵達,高順再也支持不住,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眼中的怒焰隨即熄滅,一片死灰。
“高順,高順!!”龐德怒嘯這劈開身前的西涼士兵,揮舞著手中的眉尖刀,殺奔高順而去。
…
城中的廝殺似乎異常的順利。
早已憋了許久**的西涼騎兵,仿佛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援軍,更沒有料到,會有燕軍士兵殺進城中,早已等耐不急,近乎粗暴的扯著一個驚叫廝打的女人就地發泄起他們的獸/欲。
亭廊中,廳堂中,廂房中,甚至血泊中,到處是他們慘無人道的獸/行。天地震怒。
“哢嚓嚓~~~”
“轟隆隆~~~~”
電閃雷鳴,閃亮天穹,震懾蒼宇。
這一刻,雨,更大了!!!
……
清晨,撥雲見日。亮紅色的日頭照亮了天地,照亮了安邑。
城中,成千上萬的燕軍士兵正在踏著亮紅的血色水窪,清理著滿城的殘肢斷臂,還好昨夜下了一場雨,否則在這炎炎的夏日曝射下,很可能爆發一場天災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