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啊,哎…”隻留下一臉歎然的田豐獨自惆悵。
……
次日,天明。
攸縣
戰事進入了最為慘烈的階段。
進攻一方,王匡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一般,這兩日的攻城愈加的激烈,幾乎每次都是上萬的大軍同時攻城。就連韓馥似乎也放棄的對王匡的記恨不滿,開始全力攻城。
守城一方,因為王匡與韓馥的反常,徐晃,孟達被迫取消了交替守城的決定,全員都日夜死守在城牆上,這樣的直接後果便是出現的大量的傷亡,其中受傷的多半是重傷。原本,守城的三萬多將士,現在隻剩餘不足萬人,而且還是疲憊不堪,饑腸轆轆的的將士。
攸縣一時間,變得風雨飄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
“殺!!”
徐晃奮力將一名準備偷襲的士兵劈翻在地,還來不急緩口氣,便有奔向另一名聯軍士兵。
隻是,激濺的血雨中,傳來了徐晃的一聲大喝,“孟達,莫要分心,趕快去西邊支援。”
“是,是,徐將軍,末將明白”孟達問喝精神一振,臉色複雜的連連應著,奔向西邊吃緊的那那一段城牆,拚殺起來。
“殺!殺!~~”
徐晃怒吼連連,手中開山斧上劈下砍,翻騰不息,如洶湧奔騰大江水般的四散的勁氣中,寒光霍霍,屍血橫飛。殺氣組成的巨大氣球,每每有聯軍士兵進入,都會感到心冰膽寒,一雙手腳仿佛不聽使喚了一般,動作受到了極大的延滯。
不過,浴血拚殺的徐晃沒有想到,剛才,就是那剛剛的一瞬間,一個危險的信息在孟達的腦海中掙紮。
…
“當!~”
激越的金戈交鳴聲中,一個燕軍之兵,被震退了回來,手中的鋼刀因為把握不緊脫手而出。深可見骨的槍傷中,鮮血淋漓,一股撕心的痛,彷如蛛絲般迅速蔓延開來。
“吼嗷!~~”
燕軍士兵怒吼一聲,要不是自己因為連日來的大戰,怎會被敵人震退,更可辱的是還被擊飛了兵器?一股狂怒的血紅在燕軍士兵的一雙眸子裏激蕩沸騰,怒吼一聲,燕軍士兵向著擊飛自己兵器的聯軍士兵猛撲了過去。
倏忽之間,雖然燕軍士兵身受了數槍,熱血在噴湧,但是仍舊怒奔到了那名聯軍士兵麵前,猛然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抱住聯軍士兵的肩膀,撲倒在地。陡然間,在聯軍驚恐的眼神中,瘋狂的用自己的腦袋撞擊聯軍士兵頭部,頓時,一聲聲慘叫響徹雲霄。
緊接著燕軍士兵,狂吼著再一次用腦袋惡狠狠的撞上了聯軍士兵的鼻子,鮮血噴濺中,又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寒的鋼牙,狠狠的咬向聯軍士兵的咽喉。直到他的四肢被無情的斬斷,他的頭顱被殘忍的割下。
“嗷嗷嗷!~~~”
慘烈的一幕,映入了數不盡的燕軍士兵眼中,血性被激發,怒氣被點燃,滔天的戰意,誓死的絕情,在每一位燕軍士兵的心中洶湧翻卷。瘋狂的怒嘯著,淒厲的嘶吼著,燕軍士兵,這一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橫戰力。
一時間,竟然…
這一刻,原本風雨飄搖的攸縣,似乎有變得沉重起來,直到…
…
“魔鬼!他們不是人,是魔鬼!”聯軍後營,觀戰的韓馥一臉的驚懼,喃喃自語道。
就連一旁肅然而立的張合,眼中也盡是駭然之色,如此強橫的戰意,如此強橫的意誌,如此強橫的血性,是他張合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是一群嗜血的餓狼,殘忍團結。這一刻,他心中不禁有些佩服,佩服那個曾經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年青將軍。他,真的是燕風嗎?他真的是那個擊潰白波軍的平北將軍嗎?
…
前陣,親自指揮攻城的王匡見著自己的攻城部隊,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被敵方守軍死死壓製,每一次攻上城牆都被無情的擊潰下來,自然是怒氣滿懷,心中早已翻騰的怒氣,‘騰’的一下,被全部點燃,開始瘋狂的燃燒起來。
“攻城,攻城,給老子攻城”
“張大彪,張大彪,給老子將所有的人馬都派上去”
“王二虎,你他/娘/的,親自給老子攻城去”
…
“殺殺殺!~~~”
黑壓壓的一片,如黑蟻般的王匡大軍,在王匡難以自製的無邊怒火中,呼喊著向著攸縣城牆湧去。
城牆在顫抖,城牆在哀嚎…
“嗚嗚嗚嗚~~~~”
突然間,沉悶的號角聲驟然響起,激戰中的雙方將領皆是臉色大變,霍然抬頭,望向了號角響起的方向,卻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