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火輪早已高吐,赫赫炎炎的烈日仿佛是一團熾火般,烘烤著天地,讓人難耐。
廂房中
燕風頭痛欲裂,昏昏沉沉的直起身來,喃昵道,看來自己昨夜喝的太多了。說著用力拍了拍沉重的腦袋。
當然昨夜並非是與袁術喝酒,乃是與韓浩。
昨夜之事,可謂是皆大歡喜,最然失去了呂布這顆棋子,但是燕風卻不後悔,畢竟用一隻隨時反咬主人的餓狼換了一個忠心耿耿的獵犬,是誰也還會開心的。
“主公”房門輕開,一個矯健的身影,越門而入。
“元嗣啊,怎麼沒有去休息?”燕風接過韓浩遞過的濕毛巾,一邊擦著臉一邊問道。
“主公,昨日末將見門外無人看守,所以便留了下來為主公守衛。”韓浩一邊接過燕風遞回的毛巾,一邊又將另一塊兒遞了過去。
“哦?典~”燕風用毛巾捂著臉,微皺起眉頭,才依約的想起昨夜是自己強令典韋和龐德下去休息了。不由搖搖頭道,“唔,看來昨天我是不勝酒力,不勝酒力啊。”
“對了元嗣,現在幾時了?”燕風問道。
“回主公,現在已近午時”韓浩回答道,手中的濕毛巾再次遞出。
“不用了,”燕風擺擺手道,“袁術在作何?”
“袁將軍上午的時候宴請了呂布,現在…”(袁術是後將軍)
“哼”燕風哼了一聲,對著韓浩說道,“隨我去前廳議事吧。”
“諾!”
……
午後,議事廳
燕風與袁術在商議,當然袁術是坐於主位。
“賢弟啊,你說該如何處置董賊?”袁術問道,對燕風又親密了起來,顯然很滿意燕風的識時務。
“董卓?”燕風皺眉,現在的董卓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似地,不言不語,要是換做從前定然已經暴怒,破口大罵了,而現在,卻沉默的讓人有些心悸,不愧是三國第一位成長起來的梟雄,竟然能夠冷眼麵對死亡,換做燕風或許還沒有如此豁達。
“賢弟”袁術見燕風**,以為燕風在為之煩惱,不由說道,“以愚兄之見,殺了算了,將首級送往長安請功。放心,這功勞中定然有賢弟一份。”
“請功?公路兄,恕小弟直言,如今的朝廷,陛下年幼,權柄掌握在權臣手中,送與不送無何大礙。現在董卓既然已為階下囚。那麼長安城中掌權之人,應當會事何人?”燕風說道。心中有了另一種想法。
“長安掌權之人?”袁術皺眉略微思索道,“王允?皇甫嵩?朱儁?也就此三人堪掌權柄。”
燕風搖頭道,“王允?哼,皇甫嵩,朱儁雖是當世名將,而且在鎮壓黃巾賊時有大功,但此三人無兵權,恐怕難以掌得權柄。”
“那賢弟的意思是?”袁術疑惑,在他看來掌權者除此身份尊貴的三人外別無其他。
“那就要看,李傕、郭汜如何與張濟相處了。”燕風冷笑道,“李傕、郭汜,張濟皆是董賊舊臣,早已對朝廷權柄垂涎,豈會讓與他人?”
“恩”袁術想了想也默然了。
“所以,以小弟之見,與其將董卓送回長安,讓他人的哥便宜。不如便宜了我們。”
“哦?賢弟有何打算?”袁術興趣大起,問向燕風。
“董卓惡賊在洛陽犯下了滔天惡罪,殘害數十萬無辜世家子弟和百姓,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我們不如將董賊置於洛陽街頭,傳告天下世人前來洛陽。如此可名利雙收。”燕風陰聲道。
“好,此事甚好啊”袁術聞言撫掌高喝道。顯然對燕風的處置很滿意。在洛陽,自己的地盤,如此大名利解歸他袁術。
“不可,此計欠妥啊”這時,一個不識時宜的聲音陡然響起,卻是袁術帳下頭號大將紀靈,隻見紀靈出列向袁術行了一禮,對著燕風冷笑道,“燕將軍怎麼不在河內就處死董賊?反而要在洛陽,難道不成想讓日後,董賊的餘孽報複我家主公嗎?”
“恩?!”燕風臉色一凝,沒想到紀靈竟然能夠看出自己處置董卓的另一層用意,不由心轉如電,冷哼道,“我之做法皆是為了公路兄,紀靈將軍為何如此不識好歹?”
“燕風你…”
“哼,難道你不知董賊的餘孽現在隻有長安的張濟一徒?李傕、郭汜等人就已叛變董賊,又豈可算是董賊餘孽?區區一個張濟,難道公路兄會懼怕與他?”燕風不屑撇嘴道。
“這,…”紀靈言窮。
“好了,紀靈退下,子俊賢弟絕不會禍我。”袁術‘適時’的嗬斥一聲道,“就依賢弟所言,明日我走時,便將董卓帶走。哼哼,我們袁氏的仇也可得報。袁紹,哼!~~”
…
待袁術走後,燕風便繼續與眾文武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