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趙家軍哨兵留下來的標記,向前奔行了幾裏之後,趙信很容易就在人群中分辨出來被一群馬賊圍著的黑甲趙家軍。
馬賊的戰鬥力倒不能夠算得太高,洋洋灑灑幾千人一個個高舉著火把呐喊,虛張聲勢。卻沒有幾個敢真的上前當那替死鬼的。
趙信看著眼前的馬賊,眼中開始冒著寒芒。從長安按耐了一路的怒火似乎此刻開始爆發。
當真以為我趙信是誰都能踩上幾腳的?就算是老虎。敢咬我趙家軍,你也得做好崩壞牙齒的準備。
趙信用力的扯下手中燒火棍上包著的布條。就像是之前無數的戰鬥一樣,提槍,衝鋒,就像是一往無前碾壓一切的黑甲洪流,狠狠的插入在敵人的心髒中。
前方的馬賊眼看著趙家軍的衝來,也全都開始慌亂起來了。
正規軍?你玩我呢?不就是搶劫個幾十個護衛的商隊嗎?怎麼你們跑來了,這不公平!
可惜戰場是沒有公平與不公平的,一槍插入,散開的血花綻放在這黑夜中。提槍,上挑,狠狠插入,每一條槍都像是一條毒蛇,將眼前的每一個敵人吞噬幹淨。
一麵倒的屠殺,馬賊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力,從開始象征性的抵擋了一下,隨著死去的人馬越來越多,後麵的馬賊開始逃竄起來。
燒火棍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每次隱約露出的槍頭端的是鋒利無比。而不知是趙信的錯覺還是什麼,他感覺隨著自己殺死的人越來越多,這根燒火棍用起來也越來越順手起來。
長槍,挑擊,橫掃……從長安城所獲得的憋屈終於在這一刻釋放完畢,當趙信看著眼前倒下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時。他口中大聲的嘶吼著:“殺!”身旁的趙家軍長槍擊斃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殺的槍身通紅,雙眼發紅的跟著嘶吼道:“殺!!!”
馬賊們仿佛看到了一群魔鬼,一邊慌亂的逃竄,一邊驚恐的尖叫著。殺什麼啊,救命啊,官府有這麼狠毒的嗎?
……
而此刻的月華,正坐在馬上上不斷的畫著圈,時而又傻笑著。他應該打的贏吧,他可是天下第一的將軍啊,可是他怎麼還不回來呢,好過分…
馬車外是交織在火光與月光之間的雜草,驕傲而堅韌的存活著,貪婪的汲取著每一絲光澤。
秋風好像此刻開始變得急劇而又狂躁。呼嘯的在這荒原上哀鳴著,好像幽魂在這天外不斷的哭泣。林伯皺著眉頭仔細聽著這哀鳴聲,突然臉色大變,大聲吼道:“敵襲!”
這荒原上的哀鳴似乎突然急劇了幾分,一支羽箭閃電般的射來,嗚嗚淒厲。橫穿過了馬車裏的士兵,狠狠的插在了馬車之中。
仿佛開啟了一個信號,無數隻羽箭飛出,遮天蔽日,呼嘯而來。
月華公主看著眼前距離自己不足一尺的箭端冷厲的鋒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起來。
林伯看著身旁緊緊插入馬車的羽箭,臉色突然變得極度恐慌。心中卻不斷噴湧出怒火,軍中特製的穿甲箭?這位皇帝陛下終究是沒有放過我們!
由不得他多想,眼前無數的箭已經飛來,他提起大戟,站在馬車前,舞動的不留一點縫隙,大吼道:“小心弓箭,全體結陣,禦敵。”
終究是太過倉促,無數的鐵箭落下,有的士兵還沒來得及拿起手中的盾牌就被射中咽喉,有的士兵努力的想要躲避卻被無數根箭插過,而剩下好不容易躲過箭雨的的趙家軍士兵,絕望的看著荒野如同無數個黑點一般圍來的馬賊,臉色變得極度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