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軲轆遙遙的在這山間壓下痕跡。這山裏來往的過客,也許曾了無居所,也許曾忙忙碌碌,也許曾經奔波流離…
可是最終都被這山中的清閑所耽擾,依依不舍。
就像是這心血來潮的一場酒宴。
一方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一邊是金甲銀戈的將士;
是遙遙走來的陌生人,還是遠遠告別的朋友…
能歡樂於這山間的,飲酒作樂,何嚐不是你我的緣分。
……
“來來來,盡管喝,酒管夠!”
嘉文二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富家翁老頭,闊氣的將一壇又一壇的美酒發出。仿佛曾經信誓旦旦要把高價在諾克薩斯買回來的酒帶回德瑪西亞慢慢品嚐的人並不是他。
這山間的小道上,一個又一個的陌生人加入到這場酒宴中,又醉醺醺的大著舌頭離開,爾後又有新的陌生人老遠聞著酒香來臨。
對,就是諾克薩斯最正宗烈酒的味道,喲,好好好,就是這個味!
來來來,走一個!
不行了不行了,老漢我還要去砍柴,不然回來得挨罵呢!
……
原本三百多人的隊伍,現在橫七豎八躺了一大群。山間的陌生人也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慢慢的越來越少…
嘉文似乎並不在意護衛隊的人也大大咧咧的與那群角鬥場逃出來的角鬥場打成了一片。而是勾搭著一個不認識的老漢硬要再灌人家一碗酒。
“國王一直都是這樣的,甚至連德瑪西亞任何一個百姓想見到他都輕而易舉。”蓋倫不知道什麼時候端著碗酒走了過來,坐在趙信一旁的草地上一邊美美的喝了一口,一邊說道。“去他娘的,這諾克薩斯的酒就是夠勁!”
趙信看著眼前的正扯著胡子騙別人喝酒的嘉文,接著轉頭撇了一眼身邊的蓋倫,一邊緩緩的笑著,一邊提起了手中的酒。
“來,敬你。再敬你有位好皇帝!”
“我一直認為他是,至少他夠好!”蓋倫一口喝下了碗裏的酒,砸吧砸吧嘴巴接著說道。“你兩個朋友走了吧?往往把,人這一分別,可永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了。”
“易去了艾歐尼亞的深山,說是發現法師比戰士厲害,硬是要放棄三階戰士的實力,去學習修煉法術。”
“泰達米爾說得趕緊回費雷爾卓德結婚,說是有個天仙一樣的姑娘要嫁給他。得了吧,就他那磕慘樣,那家的姑娘能落他手中糟蹋。”
趙信嘴裏說得厲害,實際上心理對這兩個剛交的朋友還是極其的不舍。來瓦洛蘭剛認識的兩個朋友雖然一個大大咧咧,一個沉默寡言。但心中倒是挺喜歡他們的。
蓋倫傻傻的咧開嘴笑了起來,身上重重的盔甲晃動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很不錯,你一個青銅戰士能回頭就救他兩。夠義氣!交個朋友吧!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蓋倫。”
趙信一邊把蓋倫手中的大碗倒滿了,一邊微笑著伸著碗過去。
“當然,哈哈!我還欠你一條命呢!我叫趙信。來,喝完這碗酒,大家就是好兄弟了。幹!”
“好!幹!”
蓋倫極其暢快的一口將碗中的酒飲盡,舒適的打出了一個酒嗝。
“對,好兄弟!我在德瑪西亞有個兄弟,他叫嘉文,呐,就是哪位的孫子。來德瑪西亞我介紹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