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高大威嚴,剛硬的臉龐印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顯眼。手持銀光流刃巨斧,盡管一身甲胃已經卸下,著上了布衫的他。自動彌漫著的沉重氣息還是讓在場的所有文士都一臉蒼白。
尖嘴一字胡惶恐的看著眼前的德萊厄斯,驚嚇的雙手發抖。
這家夥不是上次被堵西月湖了嗎?要不是聽說他不敢進西月湖我打死也不敢說他半分壞話啊!
“你,你,我…你就是劊子手!隨意挑起瓦洛蘭的戰爭,導致生靈塗炭!而且我還說趙行這家夥欺世盜名而已!我們讀書人,不畏強權,不圖名利,不會懼怕你們這群有權有勢的大將軍的!”
尖嘴一字胡梗著臉,硬著頭皮的說。反正看樣子已經得罪了德萊厄斯,倒不如頑抗到底,既然西月湖文協儒士拒德萊厄斯入湖揚名了,其今日隻要當眾指責德萊厄斯,不管效果如何,結果肯定能得到文協的支持。
當一字胡才說完,一群儒士雖然臉色在月光下愈加的慘白,但是居然大部分人也硬著頭皮喝起了彩!更有一些血氣方剛的讀書者,邊顫抖邊死盯著德萊厄斯的大斧頭,站在了一字胡的身邊。
“哈哈哈…二等腐儒,說我德萊厄斯劊子手沒錯,不過!”德萊厄斯聲音突然加重,猛的把大斧一提,嚇得一幹儒士發抖得往後退了起來。
“爾等既然說我府上趙先生欺世盜名之輩我德萊厄斯就不答應了!而恐怕就算我德萊厄斯不說,先生也不答應吧!您說呢?趙先生。”
趙信聽到一半,心中疙瘩瞬間出現,隱約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了。什麼帶我來參加文會,結識諾克薩斯文士都是假的吧!合著這德萊厄斯就是想趁這個機會一方麵檢驗我這個先生有沒有作用,一方麵能不能氣氣那幫文士吧。
沒辦法,趙信隻要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天空透亮的月光飄落,趙信化妝後普普通通的少年樣子顯得格外稚嫩。
尖嘴一字胡原本還有點緊張,被剛剛德萊厄斯的舉動嚇到了。現在定神一看這傳聞中的趙行居然就是一個少年模樣。瞬間臉色都不那麼慘白了,整個人都自信了幾分。
接著一字胡一臉輕蔑的看著看上去稚嫩的趙信,雖說少年出英才,這等少年怎麼也不可能寫出《離騷》這種沉重感歎人心的文章吧。所以這趙行恐怕就是這德萊厄斯找來的欺世盜名的人吧!
“咳咳。德萊厄斯大將軍。雖然你胡亂發動戰爭害得生靈塗炭,但是畢竟也開拓了我諾克薩斯的領土。我作為諾克薩斯的一份子,也不得不敬你一杯。”
尖嘴一字胡裝模作樣的端了杯酒,假惺惺的對著德萊厄斯敬了敬。還一旁裝作大方的帶著身後的一幫文士拜了拜德萊厄斯。儼然一副文會主人的模樣。
“不過大將軍您既然是為了諾克薩斯奮戰,那您請來的先生不說懂得如何行軍打仗,起碼也能給您手下的士兵糧草籌備運用出謀劃策吧。既然大將軍您不信這趙行欺世盜名,那我等就代表這文會向這趙行問個問題。”
“眼下我們諾克薩斯糧草產量並不高,諾克薩斯士兵雖然勇猛,但是沒有足夠的糧草並不能行。請問這位趙行趙先生,你認為應當如何處理我諾克薩斯這糧草問題啊?”
一字胡一臉挑釁的看著趙行說道。如何處理諾克薩斯糧草一直都是令廣大諾克薩斯謀士,學者苦惱的問題。而提供一個成熟的對策根本不是這種乳臭未幹的少年能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