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緩慢的往山門走了過去,但用走形容其實又不太合適!他每緩慢的跨出一步,下一步身影就出現在百米之遙,仿佛這個世界已經無限縮小,而長者正漫步在這縮小版的世界中。
僅僅幾步的樣子,明明算得上極其遙遠的長者就已經抵達了均衡教派的大門,不言不語看著空曠的山門外。略微佝僂著身影,仿佛隻是一個掃地的老者而已。
眼前偌大的均衡教派山門竟然詭異的沒有一個人存在,曾經名聲響徹艾歐尼亞的均衡教派竟然如同一個荒廢的教派一般!
長者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山門的冷清,平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就像是等待著客人一般。
時間並沒有推移多久,呐喊聲慢慢的從遙遠的山際猶如潮水般湧來,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可是詭異的是,明明呐喊聲不斷逼近,眼前的山門外卻看不到一個人的存在,反而是眼前陡然就被黑暗所覆蓋。一道一道的影子從九幽的黑暗中不斷竄出,天際間的殺意已經厚重無比!
劫複雜的看著熟悉的山門,身後是一群不斷隱藏在黑暗中衝刺的影流組織成員。在這個地方他生活了將近二十年,裏麵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他都不陌生,何況是佝僂在山門口的那個長者。
就像是曾經被收為徒弟時那個高大英俊的中年人,陡然又重合成了眼前山門中的長者。往事的一道道記憶在劫的腦海中浮現,最後停留在長者將他趕走的那一個瞬間。
最後劫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冷冽,不管長者今天究竟是什麼態度,他都必須向長者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忍者,均衡不過是腐朽的忍者之道!
長者仿佛沒有注意到越來越近的黑暗,整個人雙手猶如步入暮年害怕寒冷的老人一般,雙手揣在衣袖的口袋之中,帶著一絲蒼老的頭顱盯著地麵,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你來了。”
劫陡然停在了原地,口中徐徐吐出了一口氣。長者能預料到自己的到來是極度正常的,在當時收自己為徒時長者就已經是五階巔峰強者,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境界到達什麼程度根本沒有人能夠猜透!最後劫緩緩的從黑暗中浮現了自己的影子,冷厲的臉正對著長者一言不發。
“回來了,就進屋坐坐吧。”長者嗓子沙啞著說道。說完,慢慢的把身影往後讓了出來,佝僂的身影看起來反而有了一絲渺小。
劫仔細的查探了均衡教派的山門後,竟然發現山門周圍真的隻有長者一個人!
怎麼可能,難道說長者對自己設伏了?山門之內隱藏著無數均衡教派的強者?或者說泰隆帶來的諾克薩斯的強者已經將均衡教派橫掃得隻剩下長者一個人?這不可能,劫不斷的想著,以他對均衡一定上古教派的了解,這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以諾克薩斯一個國家的能力絕對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把均衡教派掃除!
這並不是劫揣測,均衡這種上古教派曆史比艾歐尼亞國家還要悠久,裏麵隱藏著什麼老怪物都有可能!即使這麼多年沒有了上古的威名,但就算是當年艾歐尼亞長老都不敢輕易說推翻均衡教派這種話,從而也導致了艾歐尼亞雖然有國家之實,卻是各個教派百花齊放,而且導致不受國家真正管轄,所以軍隊也如同散沙一般,無法真正形成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