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長老看著空中對著皎月不斷衝去的黛安娜,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到了什麼角落。
這份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唯一從那宗教大戰活下來的烈陽長老都刻意的遺忘住了。
烈陽教派與皎月教派本是同一個教派,一陰一陽,攻守兼備,當時在瓦洛蘭稱得上稱霸一方的幫派。
後來教派教主失蹤不見,烈陽教派的首腦與皎月教派的首腦發生了嚴重的爭執,並且爆發了那一場暗無天日的戰爭。
沒有人能夠分得清這場戰爭的誰對誰錯,也沒有人能夠把已經死去無數年的烈陽教主與皎月教主從死亡中喚醒,然後質問他們為什麼要發動這麼一場戰爭。
所以所有活下來的烈陽教徒把這份記憶埋藏在了墓碑之中。而當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死去,無數新生的烈陽教徒被灌輸了烈陽唯一論的理念後,皎月教派甚至隻存留在烈陽教派的典籍中。
就像是曆史上的無數戰敗者,總是被冠上了無數罪名,連同那天空中的彎月。
以一個反麵罪惡的方式消失在曆史之中。
後來小男孩成為了如今的烈陽長老,繈褓中的小女孩因為擁有烈陽與皎月兩種血脈幸運的活了下來。隻是因為天空中的彎月被烈陽教徒不知用什麼詭異的辦法封印住了,所以小女孩皎月血脈一直沒有顯露。並且力量不平衡的小女孩早早的死去了,唯一留下的女兒也是在烈陽長老刻意推動下與血脈最強的烈陽教徒結合下來的。
就這樣,小女孩的後代壽命總是短暫得出奇,經過了烈陽長老刻意的推動下,小女孩的後代的皎月血脈被不斷的稀釋,最後仿佛已經消弭於這漫漫曆史之中。
但黛安娜的出現,無疑是給烈陽長老來了一記重擊,讓烈陽長老開始揣測不安了起來。
他完全不清楚,明明連他都已經忘卻了那個女孩的後代究竟流向了哪裏,或者是幹脆已經中斷了血脈流逝,那這純正的皎月血脈又是怎麼出現再見巨神峰頂呢?
因為眼前的黛安娜,就跟犯下滔天殺戮的烈陽教主在臨時之前驚恐而悔恨的預言一般。
女子乘月而歸,踏月而行。
烈陽隕落……
不過既然這個錯誤是自己造成的,烈陽長老便不會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
超越了規則存在的東西,那就隻是把她送去滅亡!
……
一個又一個的烈陽教徒驚恐而憤怒的看著傲然在天空中的黛安娜,驚恐的是黛安娜身上的白光竟然讓驕傲的他們都感到了一絲畏懼,而憤怒是平平唯唯諾諾的黛安娜憑什麼敢擁有這麼恐怖的血脈波動。即使那是皎月血脈,卑微的她不應該是最低下的那一種嗎!
甚至於有一部分境界不高,烈陽血脈不純正的弟子在衝出去的一刻,麵對著黛安娜那從血脈中的壓製感時,竟然直接從天上摔落了下來,怒火衝天而不敢相信的看著空中依舊不曾正眼看他們一下的黛安娜。
“烈陽高照!”
一位麵色冷然的烈陽弟子揮舞著雙手,能量運轉間,一輪紅日正緩緩的從他的背後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