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玉城,城南一處酒店之外,裏裏外外圍著不少人。
這些圍觀的人時而指指點點,時而低聲耳語。
“玉家的長老實在欺人太甚,竟然要人做這樣受辱的事。”一位滿臉皺紋的老頭,佝僂著腰同情的看著酒店中的白俊。
“嗬,可有好戲看了。玉家和白家可都是名門望族,這樣一來,隻怕兩家撕破臉皮的日子不遠了。”一位滿臉胡茬的大漢壓低了聲音對著身邊的同伴說出了他的看法。
“這白俊公子雖然平日裏頹廢了些,我見其也不是那種受得了氣的人,如此可真就要兩虎相鬥起來了!”
“現在的白家,哎,那可不複當年了風光了。”
酒店外,眾多的私語聲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傳進了秦澈的耳中。
秦澈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將酒店中的情景盡收眼底。
此時,玉長慶一臉得意的仰著頭大聲的怪笑,而白俊則是雙拳緊握,眉頭深深的皺起,似乎心中正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秦澈,你怎麼不幫他一把,好歹他也是白靈的親弟弟。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辱吧!”蜃寶冷漠的看著酒店內的情況,用神識與秦澈溝通著。
“那也得先看清楚這個白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秦澈輕聲的吭了吭,用神識傳音道。
蜃寶撓了撓頭,不太明白秦澈的意思,但是他又對白俊的事情不太感興趣,於是幹脆鑽進秦澈的袖中,打起盹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到玉靈狐的影響,蜃寶覺得在秦澈袖中打盹是一件非常舒服安逸的事情。
“怎麼,白公子,想好了嗎?你到底是不是來道歉的,可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不然我會更加生氣! ”玉長慶拿起那瓶瓊花漿猛的灌了一口,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眼神中的蔑視越加的明顯。
怒火中燒的白俊不得不將自己的心頭的那團火焰壓了下去。麵色陰晴不定的他竟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此刻,白俊並不是因為攝於玉長慶的淫威而顫抖,而是因為自己身為白家的一員,不得不吞下眼前的羞辱而顫抖。
遙想當年,白俊可算的上是積玉城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白家的白俊,白靈與玉家和陳家的兩位年輕人並稱積玉四天驕。但是造化弄人,白俊為了加快修煉的進度,替白靈扛下她不並想扛下的擔子,導致靈氣衝破經脈,雖然是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是從此之後靈根被破壞,淪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白家......”白俊嘴裏喃喃的念叨著。這是他胞姐所深愛的家族,為了整個家族,她甚至違背了自己的意誌,從此遁入山門不問世事,將她的青春韶華托付給那遙遠而飄渺的深山。
白家,不能因為他白俊的原因而受到一點的危機。
噗通一聲,白俊咬著牙齒俯身趴在地上。
“哈哈!好,好狗兒,叫兩聲來聽聽!”玉長慶見狀,笑的更加得意忘形了。
白俊的舉動頓時引來圍觀眾人一陣哄笑。
要知道,在積玉城隻有最卑賤的人才會去學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