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煙飛灰滅,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陣飛煙,來時不需要語言,去時也不需要告別。對人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我愛上了抽煙,或許,愛上抽煙,我也是不幸的。但是,誰會去管這些呢?我隻想說,愛上抽煙,不是我的錯。愛上孤獨,也不是我的本意,我相信了解的人,都不忍心責怪。生活在別處!沒有人不想去追琢?隻是我抓不住。
所以,我從不相信永遠。誰會相信一支煙有永遠呢?當煙滅後,該心痛的依然心痛是孤單的依舊孤單。因此,我從不奢求永恒。有誰見過,過客會變永遠呢?我隻是個漂泊的靈魂,遊離的靈魂從未有過永恒……
……
將房間整理了一番,忽然找到兩張自助餐廳的餐券。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莫名其妙的一陣開心,剛好中午沒吃飯,可以去“埋頭苦吃”一番了。
……
出門擠著公交車,忽然接到一個公用電話撥來的號碼,潛意識的驅使下,使得我掛掉了電話,因為這多半可能是搞銷售或者詐騙的。
鈴聲一遍遍的響起,我剛接通電話,沒等那頭反應過來就一陣狂罵,末了,我吼一句:“小子,老子比你還窮,別騙我了!”
“你腦子遭炮轟了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厭惡的話語。
我一聽打電話來的是童謠,腦子忽然嗡的一聲,手心不由得開始冒汗:“是你啊!”
“我隻是想問你一下什麼時候還錢,你還拽起來了,我們誰是債主,誰是欠債人,我有必要讓你思考清楚。”
“你別跟複讀機似的老重複,我知道……我請你吃飯吧。”
我突然獻殷勤,讓電話那頭的她莫名其妙起來,說道:“吃飯?沒那個必要!”
“你怕我殺人滅口?為了這點錢,我還不至於,我就誠心想請你吃一頓飯。”
童謠猶豫了一陣,說道:“好,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出門。”
“你個沒腦子的,都不問我地點嗎?”
“哪裏?”
我故弄玄虛,調整了一種特嚴肅的語氣說道:“鏡湖西餐廳……的對麵,德萊餐廳……”
“知道了!”
……
童謠高挑的個子,出眾的身材使得我遠遠便看到她,她穿一身湖藍色的套裙,腰間束一根寬駕的、洋紅色的皮帶,一隻紅色的小挎包,精致而富有都市氣息。
為了先發製人,我先開口說道:“我還有點擔心你不會來呢,沒想到你還真實在。”
“有便宜為什麼不占,就當這兩天的利息吧!”童謠很有理由的應道。
童謠向裏麵的餐廳看了看,問我:“可以進去吃飯了嗎?”
來這麼一個稍微見檔次的地方,我也入鄉隨俗拿出紳士風度,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與童謠一前一後進了餐廳。
為了避免以餐券的名義請她吃飯,而被她看低,我先打斷服務員的點餐,對著剛落座的童謠說道:“用餐前是否應該洗個手呢?”
童謠警惕的看著我,隨後起身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什麼,又回頭拿過手提包,這才放心的去洗手間。
待童謠走後,我拿出贈券。服務員看了看說:“不好意思,您這個贈券僅限周一到周五午餐,周六日午餐不能用券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接過來仔細一看,贈券上的確寫的很清楚……我是瞎子啊!渾身上下就這兩張餐券值錢了,卻不能用,就在我尷尬著急時,童謠也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我極力平靜狂躁不安的心情,生平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此,沒有抬頭看著童謠,更沒有勇氣看身旁的服務員,隻能裝腔作勢的翻著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