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不想再和淩曦提及此行的目的,我總覺得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為難、很破壞興致的事情,倒不如還她一個輕鬆和自由的環境。
我換了一種輕鬆的口吻說道:“那好吧!你忙著陪你學長看博物館那些高雅的展品去吧!我找別人吃算了,可得申明啊,這是你自己不去的,可別亂告狀說我不讓你去的。”
淩曦猶豫的看了看劉凱,又接過我手中的餐券看了看。
我心中一陣狂喜,心中暗暗讚歎老媽這招真高明,因為淩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拿美食攻城虐地真是上計。
可所有的事情隻是我一人在幻想,在一陣猶豫後,淩曦將餐券又交到了我手上。
我一陣無語,半晌說道:“曦曦,你這是鐵了心的不去了?你真要和你小白臉學長去看展覽?”
估計急著和學長去看博物館,淩曦對我顯示出了平時少有的極大耐心,認真的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而我卻恰恰認為這是對我最好的諷刺。
……
看著他們兩個又如剛剛那般,有說有笑的走開了,我連一句挽留的借口都沒有。我明白了,我已經過了保鮮期了。我覺得我自己連一件冷門商品都不如,冷門商品至少還有上架的機會,而我,還沒上架就已經下架了。
心中泄氣到無力行走,坐在和淩曦一起趟過的圖書館對麵的座椅上,想著從前淩曦鬧騰的躺在我腿上玩著手機,而我雙腿麻木也舍不得讓她起來。
我們玩過最幼稚的遊戲就是數圖書館的窗子上的玻璃,我說不可能數完,那麼多窗子一眨眼就數亂了,而淩曦卻不以為然,數了橫排的個數後,又數了豎排的個數,兩者相乘得到結果。
我現在才有些後知後覺的覺得,她更喜歡富有邏輯思維的現實主義,而不是我的感官思維所帶來的理想世界。這可能就是我們專業之間、性格之間永遠無法越過的鴻溝,我不知道這原因是否造就了我們今天看似荒唐卻又注定的局麵。
……
掏出了口袋兩張餐券,今天是必須得用出去的,兩千塊錢一頓飯還真不是一般的奢侈,想把這兩張消費券給老爸老媽,可是如果今晚這事被老媽知道了,估計我就死翹翹了,還是算了。
想想上次說的那些混蛋話,我覺得一陣愧疚,也許,是我拒絕了童謠想擁有一個屬於這座城市好友的想法,因為她曾經和我說,目前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還沒有!
我掏出手機就給童謠打電話,不知道她現在還生不生悶氣,猶豫了一陣後還是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很快接通,童謠打了個哈欠卻沒有說話,明顯是剛睡醒。
“喂!你睡醒了沒?我上次不是說請你吃飯,沒請成麼,今晚請你怎麼樣,賞個臉不?”
“你電話打得也真巧,我剛醒,手機也剛開機,今晚還要上班呢!”
“不會影響你上班的。”
“上次我就說了,外麵路邊的飯不幹淨,你要想請我就免了,我自己做飯即使難吃我也樂意。”
“這次不去路邊吃,我請你到鏡湖怎麼樣?”
童謠幾乎想都沒想,立馬拒絕道:“我說你是敗家你還不信,你又打算啃老了是不是,我不去!”
“餐券是我媽買的,已經買好了,本來不是給你準備的,那人臨時有事去不了了,所以才找你,你不必自戀也不必有心理負擔,你不來,這一張券一千塊錢隨它浪費去吧,我隨便你!”我又扔掉紳士禮儀,回歸粗魯的對著童謠恐嚇道。
“真的?已經訂好了?不會像上次一樣吧?”
“這次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