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中給童謠發了個酷酷的表情,然後便是一陣等待。
睡了一天,此時並無倦意,無聊的玩著《植物大戰僵屍》,打發時間。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微信提示音響起,童謠回了一個白眼的表情:“剛剛在路上,我得換衣服忙了,你早點休息!過幾天上班也得忙了。”
我迅速的回了個:“知道了!”
……
曾經的所有讓我無法舍棄,卻又不得不麵對現實,將它舍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將那委屈和背叛統統轉化為奮鬥的動力,去創造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讓自己可以挺著胸膛去麵對生活,麵對那些曾經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以及這個一直不完美的世界。
關了遊戲界麵,戴上耳麥,我和音樂一起哼唱起了那首《遇見》。
在床上翻騰了幾次,臨睡前我做了個決定,放下瑣事,明天提前到城市宜家公司實習,結束這渾渾噩噩的狀態。
次日,我早早起床,下樓買好早點前,鬼使神差的從廚房櫃子裏找出童謠給我幹燥手機的米,拿出一半來熬粥了,另一半又放回自己房間的櫃子裏,尋思著準備設計個裝飾品之類東西。
為了不顯唐突,我打算早點到公司,在上班之前提前打聲招呼。
吃完飯留了一張便條後匆匆加入上班的大軍,至少目前這是我從一名特種兵隊員到普通上班一族的第一站,是我比較向往的一種生活模式。
我沒有穿童謠送我的拉爾夫·勞倫,上班族穿著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如果說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不舍得。
……
雖然第一次正式上班,但是因為入伍前有過實習的經曆,因此還算熟悉的麵帶微笑向每個人問候早安。
按照上次分組,我被分到一個叫陸銳的設計師手下做助手,工作不像麵試,麵對新的環境,多少有些緊張不安,而我目前要做的就是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
第一次見陸銳,我被雷到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人穿著運動裝在工作室裏扭著秧歌,頭晃得跟吃了刺激性藥物似得,那扭得叫一個狠啊!
我在玻璃門前一陣發呆後,愣是把我嚇著了,許久鼓起勇氣敲了敲門,便不敢再做聲,任憑命運發落。
“進來!”陸銳叫了一聲,可身體扔在瘋狂的扭動著,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陸設計師,我是新來的,提前來報道了,我叫胡凱,多多關照!”
“以後叫我陸銳,叫錯了自己牆角做二十個俯臥撐去!”
“是,陸設計師,敢問您這是在晨練?”我戰戰兢兢的看著他極度晃動的身體,害怕一不小心就脫了臼。
正當我走神之際,陸銳忽然停止了扭動,冷冷對我說道:“剛說了你就犯,牆角有墊子,做了再來說話!”
我一臉作死,如果不是在城市宜家,如果不是合同上所說的首席設計師陸銳,我會覺得自己遇到了個沒拿到奧運金牌的扭秧歌瘋子。好在四肢強健,別說二十個標準俯臥撐,二百個那都叫一個妥妥的。
“我本來不想要助手的,吳浩東他非要給我塞個人,既然來了就得聽我的指令,在我認為你還沒能力獨立做一件事之前,你最好不要擅自做主張,都記住了沒!”
我點了點頭,越是大牌,越是另類,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除了中午吃午飯,其餘時間一直在計算機繪圖,雖然枯燥,但是倒是也有了些忙忙碌碌的感覺,至少比無聊的要死好得多。
……
坐在下班的公交車上,穿過熟悉的廣州街道,猶豫了很久,我拿出手機給淩曦發了條信息:默契的生活軌跡將劃下休止,開始截然不同的人生。不奢他日再次聚首,但求不忘各自最初的容顏,畢竟,我們都曾闖入對方生命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