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銳手指敲擊著桌麵聲調都高了幾分:“我說我們倆說話,你一個人在旁邊幹樂著什麼啊?去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了,這幾天有個重要的項目要談,設計稿我已經構思好了,放在桌子邊上藍色文件夾裏麵,你把平麵圖、效果圖都做出來我看看。”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投入到工作中。
這是陸銳交給我的第一份方案設計,也是我第一份實際意義上的工作,無論如何我都得做好。
從野戰特種兵部隊回來,一直躁動的麵對著各種事情,如今給自己留一個安靜的空間,思索更加現實的生活問題,倒也不錯。
……
下班的路上,打算順道去看看幾天未聯係的童謠。
我給童謠買了個西瓜,又買了杯冰鎮糖水,這丫頭不知道起床吃飯了沒。
倒了兩班車,又看到這個熟悉的巷子,故地重遊我倒是也沒什麼壓抑,至少這個地方,帶給我盡是溫馨。
走進院子,童謠房間的門緊緊鎖著,我又看了看四周,依舊沒有發現童謠的身影。
我給童謠撥了個電話,卻不再服務區。
這丫的難道又一個人出去逛街去了?可不在服務區算哪門子事情?看時間還早,我找了一處陰涼處坐了下來,打算再等一會。
晃著手中的冰鎮糖水,原來的冰塊已經慢慢碎成冰渣。
將其放置在眼前,懸浮不定的冰渣更像是一種不安的生活,陽光下雖然折射出五光十色,卻隻是無法觸摸的幻覺。
廣州夏天溫度還是炎熱的可以,汗不住的流,我卻失神的看著太陽落下的影子,直到隔壁房東大爺喚我。
“小夥子你是來等童謠的吧?”
我連忙起身點了點頭。
“童謠這姑娘我都好幾天沒見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房租前兩天就到期了,我們也聯係不上她,尋思著房子在給她留半個月,實在不行我隻能騰出她的東西再租出去了。”
“大爺,你說他幾天沒回來了?”
“是啊,我們也挺擔心的,她平時生活蠻規律的,現在突然看不到,也怪想她的。”
我心中一陣慌亂,會不會是那些人又來騷擾她,她真的不勝其擾的搬走了?可是搬家怎麼都沒說一聲呢?一個個疑惑堵的我心口發悶。
“大爺,這房租多少錢一個月啊?您先把房子留著,我下次來替他交了。”
“各種水電費加起來也就一千塊錢,你要打算給她交我也就不急著要了,童謠這孩子在這租了快一年了,都是熟人了。”
“你說她在這住了快一年了?”
“對啊,再過半個月就一年了整了。”大爺點了點頭肯定的對我說道。
這麼一說我更加疑惑,童謠不是在三易花園有棟別墅前段時間剛被沒收嗎?怎麼會一個人住在這兒快快一年了?上次童謠讓我動手的那一男一女又是誰?而最關鍵的是童謠現在在哪?一個個疑問在我心中打結、糾纏。
大爺側著頭看我半天,我下意識反應過來,報以一個致謝的微笑表示感謝,又給大爺遞了一支煙。從包裏拿出紙筆迅速的寫下了自己的號碼。
“大爺,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童謠回來您告訴我一聲,說實話挺擔心的!”
“放心吧!回來我一準給您打電話。”
我將糖水和西瓜塞到大爺手中,道別後轉身回家。
……
此刻心情突然變得無比沉重,路過巷子口,看到熟悉的座椅依舊立在那,卻找不到童謠的影子。空前的失落感讓我不敢回頭,快步離去。
回到家,草草的吃完晚飯,洗完澡後,正打算整理設計方案,掀起你的頭蓋骨手機鈴聲響了,一看居然是淩曦打來的。
接通電話,我沒說話,隻聽電話那頭淩曦剛要說話,卻聽到了劉凱搶過電話的聲音。
“喂,兄弟,上次說請你喝一杯好好聊聊的,一直沒空,今晚賞個臉,咱們去你上次去的一品天香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