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交談就以這麼一種近乎戲劇性的方式結束,我深感自己的語言天賦過人,童謠這麼倔強的人,這麼個理由居然將她說通了。
於是,我在得意之中又盛了一碗粥遞給童謠。
童謠接過碗後說道:“張嘴!”
“啊?”
我驚訝了一聲。
童謠趁我不備,一勺子插進了我嘴裏,然後得意的說:“這才乖!”
我一口氣差點沒翻上來,慌忙咽了粥興師問罪道:“你丫的這是想謀害親夫,捅死我啊?”
對於我的話,童謠卻並沒有立即做出明確的表態,撇清我們的關係,她將碗和勺子直接遞給我,我望著她,她似乎也不能做出忠於自己內心的回答,於是就這麼沉默著,但沉默何嚐不是一種最真實的回答……而我,好似看到了她那心中的脆弱和敏感……
我的確不該開這樣的玩笑!
……
吃完飯,童謠一直走神集中不起來注意力,失神的看著頭頂的熒光燈,一會還歎幾聲氣。這麼和性格反常的舉動讓我很好奇,童謠一般不會為一件事困擾太久,並表現如此明顯的。
“你這是怎麼了,一會歎一聲是幾個意思?”
“沒意思!”
“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我性格再怎麼倔也不會和你一個病號過不去吧?”
“在這一個人我睡不習慣啊,我想我床上的娃娃了。”
我不得要領的說句:“那我回去幫你取來吧?”
“不用了,其實那個娃娃要不要也無所謂,我就是覺得這個房間一到晚上很冷清啊!總覺得缺點什麼似得。”
“我沒覺得缺點什麼啊?你快睡吧,我也得回去睡覺了。”
“你就這麼回去了啊?”
“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要我留下來陪你啊?”
童謠迅速轉移了她的目光,沉默著不說話……
她的沉默讓我有些惶恐,生怕言多必失,再刺激到她的情緒,因此,我也用沉默回應著她。
“要回去就趕快回去,在這磨磨蹭蹭的,省的我心煩,我有點困了,先睡了!”
看到童謠的樣子,我著實被逗樂了,於是快速收拾了東西,離開醫院。
……
回到住處,取了筆記本電腦,又馬不停蹄的趕回醫院,在醫院的超市又買了杯奶茶,這才回到病房。
童謠一個人依舊看著白熾燈發呆,等我推門而時,忽然轉過頭麵露喜色的看著我,繼而平靜如初的問了句:“你不是回去睡覺了嗎?怎麼又來了啊?是不是一個人,寂寞的睡不著啊?”
“你就繼續裝,繼續作吧!這話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啊?”
童謠手指打著圈圈,看著吊頂說道:“我不知道!”
“那我回去了,整的跟哪天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睡似的。”
“你既然都來了,我就叫護士換房間了,我們換個單間去,那樣你也能休息一下,要不又得說我是毒婦,虐待下屬了。”
我讚同道:“換個房間也好,要不待會我讓你做的事估計太出醜……”
……
換好了房間,童謠開始得瑟起來,一會在床上跳跳,一會抱著枕頭耍耍,完全剛剛的虛弱無力。我倒是忽然覺得這應該不是醫院,而是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