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茹還在低聲啜泣著,我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人,甚至比我們每個人都心酸。今天唱這首歌的目的就是讓她把心中的壓抑都釋放出來,因為她那希冀的眼神和童謠很像,而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譴責自己根本沒有了解過童謠內心。
何娜從閣樓拿出那個精致的吉他盒,裝起吉他交到我手上說道:“這次把吉他帶走吧,我想你最近的日子應該用得到。對了,童謠說過,她最喜歡的一首歌是《遇見》。”
“我知道,有時間我會再給她發語音的。”我沒有再拒絕,拿過吉他,恍惚間卻有些物是人非。
有些人,無法相守,卻一輩子住在心裏。有些外傷,忍忍就過去了。可有些內傷,注定要疼一輩子。
本打算送高茹回家,可她卻堅持不讓,最後我隻得依著她,擔心自己行動不便,高茹決定將小狗托付給我照看。
上車前,高茹對我寫道:“這條狗你幫我好好照看著!胡凱,遇到你以後,我忽然有個想法,你會支持我嗎?”
“什麼想法,你寫出來。”
高茹快速在手機上寫道:“我想讓腿快點好起來,所以我這段時間決定請假,等我腿稍微好些了,我再告訴你什麼事。”
我做出一個點讚手勢,說道:“那我等你告訴我!”
……
等我再回到店內的時候,何娜授課的學生也相繼離開,店裏越發冷清,最後隻剩下蘇晨、何娜和我三個人,門口掛著的風鈴在寒風中‘叮鈴’作響,愈發顯得冷清。
蘇晨和何娜在沉默中一言不發,兩人雖然靠的很近,可是在他們身上,我卻看出了距離感。最後還是我打破沉默說道:“今天剛辭職,我想不到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了,你們給提提意見。”
“你是不是為了剛剛那個妞辭職的?”
我歎息了一聲,點了一支煙,看了看窗外說道:“本來想幫少哲收拾一下李通那個混蛋的,沒想到現在連機會都沒有了,那李通現在是‘創庫’老總高啟安的準孫女婿,我沒轍了。可能是這種報複的心理,一般都不會實現吧!”
何娜在一旁平靜說道:“報複非要像你這麼做嗎?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自己奮鬥,哪天在實力上真正擊垮‘創庫’,那倒是真的戰勝了,有時候逞一時之快真的不起什麼作用。”
我和蘇晨幾乎同時看向麵色平靜如水的何娜,有些驚訝於這句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可是從她神色來看,一個女子對待這種事情,竟然顯得如此平靜,難道是從前經曆過類似狀況?
蘇晨看著何娜,臉上露出一絲少見的慍怒神色,猛地從煙盒抽出一支煙,重重的吸了一口。對著何娜說道:“不要總讓自己這麼冰冷行嗎?”
“你在跟我吼嗎?看不下去你大可以走,以後不用再過來了。”
“何娜這是你現在說的話?你說我是孩子,高興了就哄哄,不高興了就踹兩腳,我想說我更像是玩偶,高興了就拿過來玩會,不高興了就扔到一邊,隻是一個玩偶而已。”
“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可以告訴你,蘇晨,這幾年你歲數都活別人身上去了。”
蘇晨一甩手,打翻了台麵上的吉他撥片盒,吼道:“你說話能不能用點腦子,別用你那一點可憐的智商去判斷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