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孫夢雯和今天的那個姑娘,你到底喜歡誰,你自己很理智的想過嗎?”
“童謠!”
“你自己想明白就好,相信我,童謠會回來的。”
我有些激動,以至於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何娜,問道:“是不是童謠沒離開,或者她聯係過你?”
“別胡亂猜了,沒有,我隻是靠女人的直覺。”
“直覺?但願你的直覺很準。”
何娜似乎又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輕歎一聲道:“其實對於蘇晨,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很久以前我便預測到,我擺脫不了他,現在想想現實,似乎也有些認命了。”
我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何娜再次開口,有些事情不是該去猜測的。
終於何娜笑了笑說道:“你說我這思想,是不是有些消極?”
我陪著她笑了笑道:“是挺消極的,有點像舊社會的婦女,太過相信命運。”
“我隻能祈禱著我自己不離經叛道,就這麼安安穩穩的生活也挺好。”何娜看了看熟睡中的蘇晨,許久說道:“但是我害怕有一天我會揭穿所有現實的虛假,太用力,以至於撕扯到靈魂!”
店裏的人越來越多,嘈雜的環境顯然不適合我們此時的心情。
我和小可將蘇晨架上車,這才發現外麵下著小雨,考慮到何娜送蘇晨回家,加上下雨,一個人上下樓可能不方便,於是又讓小可找了個代駕,這才放心。
送走完何娜,本打算自己打個的回去,可是小可說自己剛買了車,什麼也要送我回去,盛情難卻之下便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便欣然接受了。
……
一路上小可心情顯然不錯,我們倒也是聊得愉快,當我問到小可如何看待自己此刻的成功時,他卻有些嚴肅認真起來。
沉默了半天,小可用略帶低沉的語氣說道:“從東北來到廣州,說實話剛開始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更找不到價值。剛來一品天香那會兒,每月領著兩千塊的薪水,不敢隨便請人吃飯,可笑的是甚至不敢輕易吃肉,更不敢去談朋友。在理想麵前,所有的現實生活都很奢侈。更可怕的是,沒有閱曆沒有能力沒有任何積累,性格還懶散不思進取不夠努力,許久來卻沒有一絲改變的跡象。要財沒有,要才也沒有,甚至連長相都沒有,幾年下來,依然在掙紮。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不知道活著這麼痛苦有什麼意義,最後隻能用沉淪來安慰自己。但孫姐的出現改變了我,隻有和她聊天時才找到些許生活的意義。”
“在這個城市,總有那麼一些人,習慣否定自己。充滿了挫敗、抑鬱,看不到自己的價值。然後羨慕著別人的好或者幻想著一種理想的狀態發呆。慶幸的是,你很有理想。”
忽然,小可轉過頭看著我問道:“我想你應該知道孫姐就是一品天香的老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