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就神經病唄~有我在,沒人敢說你神經病。”厲衍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蘇漾的心跳不由的狂跳,撲通撲通的仿佛下一刻會跳出嗓子口。
她慌忙撇開眼,低低的問道:“為什麼有你就沒人敢說我神經病了!”
“你真笨的可以!我是誰?我可是厲衍,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無禮傲慢,打人從沒有理由。我往你身邊一站,就相當一座門神,可以鎮宅。”
“……”蘇漾嘴角一抽,無語望天。
她就不該期待他能說出什麼浪漫動聽的話,厲衍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這般護著她,大概是強者對弱者的同情泛濫吧~
她眺望大海,海水是那樣的藍,浪花拍打出的漣漪,一圈又一圈在太陽的暈照下,仿佛鋪滿一層金粉。
她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
耳邊是海聲,一陣陣的,有風聲,一陣陣的。
那是喧囂後最靜謐的聲音。
蘇漾睜開眼,她伸出手做喇叭狀,提高了分貝喊道:“啊……”
回聲沿著海平麵傳進了耳朵,又以光波的速度迅速消失。
她再次喊道:“蘇漾你是對的!”
她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她所有的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
即便錯了,這條路也是她所選擇的,沒有回頭的道理,摸黑一路瞎也要走下去。
厲衍笑了笑,蹲下坐在岩石上。
他雙手撐在岩石上,向後傾,麵朝天。
陽光照射在他身上,暖暖的讓他微微閉上眼。
蘇漾看向他,折射在他白襯衫上的光暈將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了。
這一刻他不在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樣痞痞的。
蘇漾學著他蹲下身子坐下,她的雙手撐在岩石上,微仰著頭,麵朝著碧藍的上空。
她閉上眼,緩緩道:“五年前,我父母便離異了。我一直以為是父親的原因,可無意間我才發現原來是我母親的錯。原來……我的母親並不愛我父親,我是個意外。五年前那天夜裏,我母親跟個男人跑了,再後來母親大著肚子回來,再後來她秘密跟父親離婚。我父親在離婚不到一個禮拜後便再婚了~可笑是我的父親早年間就跟有夫之婦勾搭,生下了蘇鸞和蘇鴦。”
“那你母親沒帶你走?”厲衍皺著眉問道。
“我是個錯誤的結合生下的物種,她怎麼可能會帶走我呢?這些年來她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我,漸漸地我便當她死了。聽認識我媽的人說……我媽現在過的很好,不但生了個兒子,生活條件比在蘇家好了不止兩倍。”蘇漾頗為嘲諷的說道。
厲衍見她平靜的訴說父母那輩的事,話裏話外他能聽出蘇漾對家庭很看重。
他睜開眼,笑了笑道:“我媽是小三,得不到我爸的愛,在生下我就自殺殉情了。從小到大,我爸對我不聞不問,養母對我冷淡疏遠。你慘個屁啊~再慘也不活到了現在。你沒有悲秋憫春的精力,人生這條路是自己在走。都會好的,開心最重要。”
蘇漾一愣,忽然一笑道:“我們這是在比誰更慘嗎?”
“蘇漾,人生這條路是自己再走,怎麼走決定權在你,不在你父母。”
厲衍這話說的很有內涵,蘇漾也吃驚不小。
她張了張嘴,卻組拚不出話來。
最後她一笑置之,失笑說道:“這麼一對比,發現我們真是同病相憐,還好……我們成為一家人,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將我們捆綁成了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