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翔沉著臉,盯著蘇漾。
蘇漾一絲害怕之意都沒有,看著厲海翔道:“昨天的事,我沒有對姑姑一絲不敬的。反倒是姑姑,出口就罵人,嘲笑不說還連帶著我媽一並諷刺了。是,我爸媽是離婚了,我媽再嫁也是事實。我沒有要掩飾不接受,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有事沒事拿來說事。我有又什麼錯?我爸媽再不堪,但因我媽否認我這個人,我不接受。”
“誰說你-媽了?你別無中生有。”厲秀秀哼了一聲,反駁道。
“好!那麼姑姑,我沒說什麼不敬你的話,你也別無中生有,瞎告狀。撞了你車的是我朋友,說你不好的也是我朋友。但姑姑麻煩你認清楚一點,朋友就是朋友,朋友並不能代表是我。你若是因為朋友而挑我毛病,找我茬,我不接受。”蘇漾看向厲秀秀,沉聲道。
“都說物以聚類,既然是你的朋友,你有這樣的朋友,你也是這樣的人。當時你怎麼就沒出聲袒護我?”厲秀秀又是一哼。
“明知道姑姑錯了,我為什麼要袒護你,為你說話?我又不是傻白甜,也不是聖母。別人侮辱了,還傻傻的去袒護。姑姑,我腦子好著呢~沒毛病。”蘇漾沉聲道。
“你……”
蘇漾站起身,她掃了在座的人,沉聲道:“麻煩以後不要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特意叫我過來,我並沒有那麼多精力,向你們解釋。”
她來的時候很緊張,可到了這她忽然很平靜。
這一家人並沒有將她當做親人,也沒將厲衍當做家人。
每次她和厲衍來,厲衍都會無故被厲海翔說一通,一次兩次三次,厲衍是活生生的人,並不是受氣包。
沒人知道無所謂的表麵背後是無盡的失落,難過,落寞。
她看向厲海翔,沉聲道:“麻煩爸以後對厲衍好點,如果說您很討厭我們,我們不出現就是。您也不會受氣,我們也不會感到鬱悶。彼此各退一步,對彼此都好。我知道,爸一直不喜歡厲衍,可爸你要明白,你眼裏討厭的物種是您自己種下的風-流債,您若是厭惡麻煩您首先學會厭惡自己。”
一旁聽著的厲衍真想替蘇漾叫好,他就說他娶的不是花瓶。
一時寂靜,默默無言。
蘇漾拉住厲衍的手,拉著他起身,她看向他沉聲道:“我們回去。”
不待厲衍回答,蘇漾便拉著厲衍離開了。
出了門,蘇漾拉著厲衍走著,兩人並沒有上遊覽車。
忽然蘇漾頓住腳步,她看向厲衍,認真的說道:“厲氏集團你上的班,從這一刻起你不要去了。”
厲漾一愣,詫異的問道:“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我遊手好閑嗎?”
“比起你天天被你爸無厘頭的罵,我寧願你遊手好閑。”蘇漾看著厲衍,認真說道。
厲衍的心有這麼一刻是熱血沸騰的,這種血液沸騰的衝擊很大,大到無盡的喜悅。
他並不是因為不去上班而喜悅,而是她的維護。
“你……”
蘇漾靠近他,她抱住他,低低的說道:“這些年很辛苦吧?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跟我一樣,很無助,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