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王爺在外麵等您呢。你快些起床吧。”
“愛******誰來誰來,別打擾我睡覺。”
小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小姐,雖然知道小姐討厭別人吵她睡覺,但還是得去叫她,這可是雲王爺啊,萬一他一個不高興,再也不來了,或者怪罪老爺,那可就不好了。
“小姐···”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孟月嫻麵無表情的死死地望著她,隨後就看見一個紫色的枕頭迎麵而來,不偏不倚的把小蝶拍了出去。接下來就是她的陰鬱的聲音。
“別挑釁我,告訴他,要麼等,要麼滾,別打擾我睡覺。”
小蝶顫抖著雙唇呆呆的看著枕頭,隨後就顫抖著把房門給她關好。這麼久,她從沒有見過孟月嫻這樣可怕的樣子,那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懼,看著她的眼神,忽然感覺,自己就要死了,無法躲避的死亡。
轉過身就看見雲舒一臉的微笑,對她揮揮手。
雲舒看著小蝶依舊發抖的身形和蒼白的臉色便皺了皺眉,卻也沒進去,隻是坐在院子裏等她。餘光瞄到一身素白的男子站在院子門口,勾了勾唇角,隨後那男子就坐在了他對麵。
“不覺得奇怪?”
雲舒搖搖頭,“我接觸的,喜歡的就是現在的她。”
孟硯池好看的眉頭一擰,自己對她試探了很多次,可以確定她就是她,也沒有什麼病症,就連脈搏也和原來的孟月嫻都沒什麼不一樣,可是,她這樣大的變化還是讓人無法接受,那種氣質和眼神,絕對不是他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妹妹能有的。
“我不得不懷疑。”
雲舒點點頭,微微抬眸,眸子裏是淡淡的薄涼,“這也是你平安無事的理由。”
孟硯池當然懂他的意思,所以就垂下了眼瞼,像是垂首的蘭花。默默地憂鬱,形成一道獨一無二的風光。
“等她自己說,何必要這般費力。”
孟硯池不語,或許,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宮宴上,照顧好她。”
雲舒幾不可見的頷首,麵上又是眾人前的薄涼的清輝,沒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哪怕是他的心情,也沒人能解讀。
“你找她做什麼?”
聽著雲舒反客為主的語氣,孟硯池也不驚訝,他對孟月嫻幾次三番的試探,孟月嫻是知道的,但是也就由著他,可是他知道,她對他有了戒備了,可是雲舒從沒試探過,從那時起,孟月嫻對他們的親疏就顯而易見了。
“我大哥快回來了,他會帶他的未婚妻——杜年若來孟府,要她提前準備。”
雲舒不語,若是單單就這事也沒必要他親自來,完全可以轉告小蝶。既然他不想讓自己知道,也就沒必要問。
直到快要中午了那扇門才開,那個一身白色緊袖的長裙被幾根冷色的細繩做成的腰帶束住盈盈一握的腰身,腰帶相連處是一朵七色花,幾根是彩色細繩垂到腳底,與裙平齊,這是她身上唯一的彩色,越加襯得她整個人清新明媚,靈雅脫俗。那頭及腰長發的一半被編出花樣後被簡單的四種冷色的細繩發帶綁起,和她的腰帶正是相同的色彩,顯得既和諧又簡單。
隻不過,她的臉上卻是掩蓋不住的疲憊,眼底還有著烏青,看得出來,她熬夜到很晚。
“有事?”
孟硯池站起身,又是春風拂麵的溫暖,“毅王爺剛才派人來說,半月後的宮宴,他會來接你。爹讓你自己拿主意。再過幾天,大哥會帶著未過門的大嫂杜年若來家裏。”
孟月嫻微皺眉頭,“毅王爺?隨他吧,二哥,我與你同乘一輛馬車。大哥回來的前一天知會我一聲就可以了。”
孟硯池點頭,“大哥也會帶著杜年若進宮,你也是要去的,爹娘瞞著皇後你失憶的事,眼下是瞞不住了,所以才會特意交代帶你進宮。”
“既然注定無法低調,那就張揚到底。也好。”
隨後孟月嫻揉了揉太陽穴坐在雲舒旁邊,“該你了,一大清早的,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