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孟月嫻笑著擺擺手,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不過,我的私人的事情就不勞兩位費心了。”
白素珍姐妹兩個臉色一僵,隨後又各自打著圓場,不過,沒有人理她們,要是鍾離滄毅在場的話還有人跟她們搭理兩句話,現在人家不在,就算是真的同意她們的話也沒人敢說,畢竟人家另一個正主在這裏呢。
人家的態度那麼明顯,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再說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你再親也不過是一個姨娘的娘家人,這位姑奶奶可是嫡出小姐,姐姐可是皇後娘娘,再加上人家的靠山是一個人人都爭相搶奪的要結識的孟賢和月公子,那就是抱住了一個百年難遇的搖錢樹。
再加上一個皇上身邊紅得發紫的手握實權,極得民心的雲王爺,你算個毛線啊,就你一個白家也能惹?就看人家的爹就能弄死你,人家不理你隻是看在了白姨娘和孟硯宣的麵子,並且不想讓誰麵子上不好看罷了。
“雲王爺的傷可好些?”
雲舒點點頭,對著垂著頭隨手撥弄著吉他的孟月嫻一笑,“雲舒的身體經過調理好多了,還要多謝嫻兒的照料,孟大人有心了。”
“哪裏,王爺太客氣了,下官惶恐,王爺為了救小女受傷,小女照料王爺康複,這也是理所應當的。隻是小女貪玩,心性不定,請王爺多擔待。”
杜年灝心思一轉,就知道了孟帆打的什麼算盤。這裏的人個個跟個人精似的,就算再蠢笨,一看這形勢也直達是什麼意思了。
雲舒自稱姓名而不是本王,這就說明了雲舒的態度,不是什麼王爺,倒像是個晚輩,這跟鍾離滄毅的尊貴相比倒是高明了許多。
口稱的‘嫻兒’更是讓人明白他的立場,不過是一個喜歡他的女兒的晚輩罷了,這倒是無形之中保證了孟月嫻不會那麼輕鬆的被鍾離滄毅娶走。
孟賢這般說辭是刻意拉開了他們的距離,像是顧慮白家姐妹說的話,又像是君臣之別,說明白了感覺是打臉,不管是打的白家的還是雲舒的,都是孟帆這個老狐狸不會做的。
所以,他這是在無形之中抬高了孟月嫻的身價,這是想要置之度外,帶著閨女看好戲,等到看清楚了再選擇,無疑,他這是從一開始就在保持的態度。
至於說孟月嫻跟他們之間的事情,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我閨女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閨女想報複鍾離滄毅還是真的喜歡雲舒,這就要看你們各自的本事了。
雲舒笑了笑,一道穿林的斜陽光柱,映照在他頎長清瘦的身體上,他俊眼微垂,唇角輕揚,又若在思量什麼。此刻他安靜的仿佛與自然榮為了一體,就如一幅淡青淺赭的寫意畫。
“那就多謝孟大人了。”
“王爺客氣。”
杜年灝眉頭一挑,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本王倒是覺得月嫻還未出閣,與雲王爺同院相處不是很好,既然雲王爺可以出門了,那也就該回雲王府了。”
孟月嫻素手一頓,抬起頭看著杜年灝,而他依舊是邪邪的笑著,孟月嫻一愣,本以為他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原來是披著羊皮的狼。他若是把雲舒哄走了也好,省的給我找麻煩,隻不過,他若是走了,這隻狼還指不定有什麼壞水。
既然注定會有一個留下禍害我,那就不如熱鬧一點···這話有歧義吧···反正,雲妖孽很強大,相對來說自己也比較了解他,他還能給自己做一個有才有貌還土豪的軍事,那就幹脆順了他的意。
“王爺說的是,月嫻也是這樣以為,”孟月嫻宛若柔美素雅的像是月季花一樣的親和笑容緩緩勾起,看了一眼挑眉的杜年灝和一臉不以為意的雲舒,語氣一轉,“隻不過,想容姑娘說雲王爺的傷口隻是一時的不再流血,近期還不可以移動,當然,若是雲王爺樂意,月嫻也管不著。”
雲舒對著杜年灝笑了笑,那笑卻是像極了孟月嫻,隻不過,他的眼裏多了一絲的滿意與自豪,像是在說:我就知道是這樣,我的嫻兒最聰明了。
的確,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兩個是取得了共識的,怎麼說,他們也都是知根知底的,這個杜年灝是一個未知的危險,所以,這個時候,他們選擇團結對外。
“可是,雲王爺明日不是要一同進宮嗎?”
靠,這個野狼,怎麼把這句話抓住了?!還真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