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站著十來個人左右,男女成雙,都在相擁纏綿,這裏的女人穿著可謂衣不遮體,齊P小短褲稍微往上一提,隨時可以來點激情,門前停著的幾輛高級轎車,顯示著夜總會內主人的腰包有多硬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扔了出來,一頭長發被人抓起的部分還沒落下去,顯然抓了時間不短,身後兩個赤膊大漢連踢帶踹把他轟了出來,這兩人胳膊上都刺著盤臂青龍,而且都沒開(紋)眼,在道上混的,這種紋身一般不是打手,就是打手。
“艸你嗎的敢靠近丁哥的馬子,你小子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今天丁哥高興,不想見血,算你小子走運知道嗎?滾蛋!”其中一個漢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兩人轉身罵罵咧咧的向夜總會內走去,門外相擁纏綿的一群年輕男女顯然對這種事見怪不怪,看了一眼便該幹什麼幹什麼
這個被打的年輕人,半晌,才艱難的坐了起來,往前爬了一段距離,靠在旁邊一輛車輪胎上,吐著嘴裏的髒東西,噠噠噠腳步聲響,年輕人艱難的抬起頭,模糊的視線裏,兩個衣著普通和自己一樣大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兄弟,能講話嗎,告訴我這個丁哥是個什麼人物”江順蹲下身來,遞了一根煙到這個鼻青臉腫看不清樣子的年輕人嘴裏,給他點上了火
這年輕人也不客氣,猛吸一大口,煙是點著了,可是嗆的他兩手撐地猛的咳嗽兩聲,雖然如此,但臉上還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一手顫巍巍的抬起來夾走嘴上的眼,臉部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們兩個想打那個雜a種的主意?”年輕人打量了打量蹲在眼前皮膚略黑的人,和他身後散發著令人心悸氣勢的小子,不禁有點疑惑,他康帥在這附近混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可謂是見多識廣,有點眼力,老大級的人物有這種氣勢的都沒幾個,從哪冒出來這麼個小子
“沒錯,隻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傷好之後來這裏找我,我讓他當眾向你賠酒認錯,怎麼樣?”明夜也蹲下身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康帥聽到這種話,本應該嗤之以鼻,丟下一句SB走人的,但是聽到此人講出來,卻有種不得不相信的感覺,仿佛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一樣
最終,康帥覺得反正這兩人看著絕不是丁哥的人,不妨相信他們,是假的還則罷了就當耍猴玩了,若是真的,丁哥向他當眾賠酒,那對他來說,麵子上好看的不是一星半點,說不定能平步青雲
“此人原名丁保國,J市人,幾年前在J市將一個大哥的兄弟砍成重傷,被自己兄弟出賣,跑路來到B市,一開始隻是個小流氓,混跡在後邊的玉蘭街一帶,不過此人心狠手辣,慢慢混了起來,在這幾條街小有名氣,手下大約八十來號人,剛才那兩個是他的得力助手,門口那幾個,是看門的小弟,裏麵丁哥的人至少還有十幾個,你們兩個願意去送死,我不反對”康帥說完吸了一口煙,舒服的把頭向後仰靠在輪胎上
明夜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不起眼的招牌,隻是幾個熒光大字,連彩燈都沒掛,很低調
“走吧老江,開始了”明夜說完,長出一口氣,當先向門口走去,江順舔了舔嘴唇,大步的追了上去
兩人在幾個小弟不斷掃視的目光中,從容的推門而入,這幾個小弟在這裏站著不過是擺擺樣子,除了要飯的,基本上不會攔人,平時拉個妞出來站崗值班看看警察放放哨,也爽的可以
門並不厚,但是隔音效果卻很絕,門外聲音小的可憐,可裏麵卻是熱火朝天
隻容五人並行的通道,擠滿了形形色色的青年男女,互不相識的男女糾纏在一起肆意的扭動著身軀
嘈雜的音樂,爆閃的燈光
兩邊半人高的展舞台上,幾個落體的女孩全身塗滿了熒光水彩,正如水蛇般扭動,穿過十米長的通道才真正來到了天堂,隻見一個巨大的圓舞池內,更多的男女在狂舞,他們不知道自己跳的是什麼,也許叫發泄,叫快樂,叫激情
舞池邊緣,兩個吧台,調酒師正在耍著手中的酒瓶,看那手法絕對是雜技團下來的
圍著舞池,裏外三圈桌子沙發,沙發上坐的人
有的赤裸著上身,滿身的刺青,雙龍過肩,立馬關公,鍾馗降鬼,在這裏沒有紋身你都不好意思脫衣服
有的西裝革履,陪酒女拉著領帶送上一吻,便有一遝百元大鈔塞進胸前,頓時眉開眼笑
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近乎透明的簾子隔起的小包間內,一個陪酒女被按趴在桌子上,身後的男人正在奮力的聳動
一個個賊眉鼠眼的瘦小男子,穿梭在人群之中,一手收錢,一手遞出一包搖頭丸
肮髒的世界,在這裏,沒有法則
自由,就是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