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一見燕秋的微笑,真個是美如天仙,頓時心神蕩漾,難以把持,說道:“我雖然是狼,卻是一頭懂得憐香惜玉的狼,絕對不會讓我心愛的人兒獨自一人在這裏行走,不如,就讓我這頭狼保護你如何?”
燕秋宛爾一笑,卻不說話,自顧著繼續前行。
李公子急跟了上去,一把扯住燕秋的衣袖,死皮賴臉地說道:“姑娘,你家住何處,不妨告訴本公子?”
燕秋站住腳步,甩開李公子的手,羞答答地說道:“我沒有家。”
李公子一聽大喜,看著燕秋一臉羞狀,更是愛得想馬上就一口吞了下去,他將酒壺拋到路邊,理了理頭上的絲絛鬢飾,裝出一副斯文狀來說道:“那,何不到本公子府上暫住?本公子家資萬貫,姑娘但有吩咐,一定應允。”
燕秋低垂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就打擾公子了。”
當夜,李公子將燕秋安置到府上,又逗留在燕秋房中不舍得離去,久了又覺得似乎不妥,遂起身欲走。
燕秋卻一把抓住李公子的衣袖,說道:“我流離街頭,幸遇公子,得公子垂憐,慷慨相助,卻不知如何報答。”
李公子心裏頓時撲通直跳,轉身深情地望著燕秋說道:“姑娘言重了,姑娘不嫌寒舍簡陋,肯留下來,是我李某人的福氣。”
燕秋抬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李公子,故意暗送秋波。
那李公子心如貓抓,本想故作矜持,卻見燕秋似乎也有意投懷送抱,如此美人,實在令人難以抗拒,遂一把將燕秋摟到懷中。
燕秋假意掙紮了兩下,就軟綿綿地伏在李公子的胸口,如一隻溫順的小貓。
李公子隻覺得如抱著一團溫熱的軟玉,陣陣清香讓他魂飛九天,他伸手撫摸著燕秋滑如凝脂的臉,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姑娘,不如讓我娶你為妻如何?”
燕秋微微笑著,低頭不語。
李公子呼吸愈加急促,突然將燕秋攔腰抱起,掀開床縵,放了上去。
燕秋麵色潮紅,閉上眼睛,也不抗拒。
李公子心想,這他媽的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天上掉下個仙女來,還被老子順順利利地推倒在床,今夜老子就將你就地正法,縱然死了也甘心啊。
他迫不及待地解去身上衣服,一頭陷進那令人如癡如醉的溫柔鄉裏。
紅燭搖曳,香汗如雨。
巫山雲雨,春宵苦短。
李公子全身赤紅,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在幾聲忘情地嚎叫之後,終於如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了燕秋的身上。
燕秋慢慢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伏在她身上如一堆爛泥的男人,起身來穿上衣服。
李公子似乎還陶醉在此前的夢境裏,雙眼迷離地望著燕秋說道:“穿衣服做什麼?來陪本公子決戰到天亮。”
燕秋冷冷一笑,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可怖,柳眉倒豎,鳳眼圓睜,如一頭剛剛失去孩子的母狼般惡狠狠地盯著床上那位麵露淫笑的男子。
李公子臉上的笑僵住了,他猜不透這個美麗的女子到底在想什麼。
隻是,他突然意識到,有些美好的東西來得太快太順利,其背後往往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陷阱,一旦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他想得沒錯,燕秋抬起的右手以及那右手指間的紫色光芒告訴了她一切真相,他的眼睛定格在了那令他又驚又怕的一幕。
死亡,是燕秋對他的宣判,也是一切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