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龍正欲上前再探究竟,卻突然聽到那房中叫叫嚷嚷,原先與那黑衣女子戰鬥的三個男人,帶著十數名嘍囉,扛著那名黑衣女子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氣憤地說道:“這個娘們兒來得真不是時候,要商議的事情,也沒議出個所以然來,這下好了,房頂都被我們捅破了,現在去哪兒,長老,你說說。”
老年男子麵無表情地說道:“舵主,這七風鎮是你的地盤,去哪兒,應該由你來定才是。”
那名青年男子扭頭四下看了看,突然陰笑起來說道:“我知道去哪兒了。”
隻見青年男子走到一座大宅院前,一把抽出寶劍,直插入那院牆大門中,再一陣亂搗,那門被刷刷地搗成了一地碎木屑。
院中一條大黃狗對著這邊狂叫著,房屋裏也紛紛亮起燈來,裏麵有男人的聲音大罵道:“誰他媽的這麼晚了還來搗亂?”
那青年男子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隻一彈,嗖地一聲,黃狗撲騰倒地,哀鳴了幾聲,就沒了氣。
四地的房門都打開來,房裏男男女女站出來十來個,個個手執利器,憤怒不堪,罵罵咧咧。但當他們看到院門外的諸人時,頓時停止了叫罵,臉上露出恐懼不安來。
青年男子大聲說道:“徐員外,我七風舵的屋頂被人給破壞了,今天晚上,想借你這大宅院一用,你該不會舍不得吧?”
一名年過半百的男子站出來,恭敬地說道:“各位爺,就算要借,也還是明天白天再借的好吧,這深更半夜的,你們占了房子,卻讓我這二十餘口家人到街頭去站著嗎?”
青年男子用劍指著徐員外,大怒道:“你要搞清楚,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我數三聲,這院裏留下的人,就別怪我劍下無情。”
院外的長老對著舵主笑道:“你們在七風鎮果然霸道啊。”那舵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一!”青年男子將劍斜指向上,嘴裏喊道。
徐員外的家人頓時慌亂了起來,拉著徐員外就要往院外去,女人們紛紛哭了起來。
徐員外卻一把將眾人甩開,大怒道:“君子堂,你們欺人太甚,深更半夜奪百姓民宅,還咄咄逼人,我這麼多年受夠了。你們都出去,我要留在這裏,我就不信他真要殺了我,這還無法無天了。”
徐員外的家人大驚失色,一個勁拉徐員外,徐員外隻是不走。青年男子冷笑道:“還是個硬骨頭,我告訴你,在這七風鎮,我和我三叔就是法,就是天,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徐員外我敬你平日裏給我們七風舵捐了不少錢,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再說一個不字,那我就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敢殺了你。”
徐員外全家人都給青年男子跪了下去,哀求他不要生氣,徐員外突然抬頭望了望晦暗的天空,仰天長嘯:“天啦,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啊。你殺了我吧,我今天晚上絕不走出這個院門。”
青年男子臉色一沉,長劍指向徐員外,徐氏全家痛哭不已,撲上來抱住了青年男子的腳。
青年男子突然身體一陣旋轉,將人四散踢開,淩空而起,長劍徑向徐員外而來。
徐員外閉上了眼睛……
李天龍心想,原來又是君子堂這群狗賊,這真是作惡多端,無法無天啊,不行,我得救他們。
李天龍摘下流星神鏢,隻聽“嗖”地一聲,神鏢脫手而出,在夜空中直向那正禦劍向徐員外而去的青年,劃出一道明亮的孤線,有如破空的流星。
青年啊地一聲慘叫,橫飛出去,劍脫手而去,扔出丈餘遠。
神鏢擊中青年之後,又返回到了李天龍手上。
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那君子堂的長老最是反應機敏,已經衝天而起,雖然黑夜中看不見蹲在屋頂的李天龍,卻可看清神鏢的去向。他突然淩空一掌,勁風撲麵而來,李天龍急躍起,那原來所蹲之處竟被打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