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約戰(1 / 2)

直升機在花園上空十五米的空中不再降落,兩道人影從機中相繼跳了下來,在他們雙腳觸及草地的那一刹拉,滿是泥土的草地也沉悶地震了一下,似乎想發出聲音,但是卻被頭上的一雙腳生生壓了下來,硬是沒發出半點兒聲響。這兩人中年模樣,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行走間龍行虎步,每一步都跨出數米之遠,隻幾步就到了張重身前不遠,與他相對而立。“是你!”其中一人見到張重的模樣,有些難以置信,表情立馬變得豐富起來,這煞星二十年沒出現過,那股子狂勁還是沒有改變半分。隨即看向另一個中年模樣的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顯然他也認出張重的身份。“司徒老兒,南天龍,功夫練得不錯啊,都練到皮毛裏了,看上去和你家張大爺也差不多年紀。”張重對這兩人並不陌生,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這兩人都年近九十了,還保持中年模樣,功夫練得不是一般的好,不過這些張重都可以不在乎,唯一令張重有些忌憚的隻有一個人,此人在武林中頗有聲望,很多人更是稱他為北魔,這人便是這司徒縱橫的嫡親兄弟——司徒絕;令張重沒想到的就是這個打傷自己兒子的司徒風會與司徒絕扯上關係。司徒絕此人平生最是護短,今日雖不在此難保得知此事之後不來尋仇。張重在這邊思量,司徒縱橫二人心中卻是忐忑難安,這煞星到底在那邊想些什麼,行為做事頗不像他當年的行事作風;也難怪他們,要是換在二十年前,這張重二話不說便會開打,根本不會在乎別人功夫有多高,勢力有多強。場麵異常的沉默,沒有人說話,兩方人都各自懷著心思。“爺爺,外公,你們回來了啊!”司徒風粗獷的聲音頓時將沉默打破,他兩父子直到現在才敢出來,不過剛一出現馬上就跑到了司徒縱橫和南天龍身後,隻有這樣這兩父子才會感覺到安全點兒。“西狂張重,不知道什麼風把閣下吹到了這裏?稀客稀客”司徒縱橫嘴裏一邊打著哈哈,心裏一邊盤算著,怎樣把這煞星送走。“這司徒風將我兒子打傷,來此討個說法~!”張重雙眉一橫,一道犀利的眼神看向司徒風,剛才此人出來的時候韓奕便在耳邊告訴他這就是打傷小羽的人。“嗬嗬嗬…,張賢弟說笑了,令子被我孫兒所傷,這本是小輩人人之間的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怎好插手?”司徒縱橫本是老奸巨猾之輩,聽了張重的話便猜出了個大概,心中暗恨這孫兒不爭氣,怎麼惹到了張重這樣的人物,嘴裏卻是繼續和張重打著哈哈,給人的感覺親切無比,這就是做人到了一定境界,明明是虛與委蛇,但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連自己也相信是真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多笑笑總是有好處的,張重從這司徒縱橫出現到現在一直處於下風,二十年的安逸生活已經磨滅了他的性情,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如當年一般行事。二十年前,孤身一人,天大地大,四海為家,怒則追尋千裏取敵首級,狂則三上少林,闖羅漢堂,戰玄空方丈,這一次一次的戰績正是他前半生最輝煌的寫照,如今時過境遷,當年的風姿自己隻能追憶。雖然向往回到那個熱血的年代,不過已經是陳年往事,難再回首。此情此景,張重不禁緬懷了下過去,臉上露出些許滄桑,看向司徒風的眼神也不再那麼犀利:“司徒小兒,你怎樣為非作歹,我張重可以不計較,但我兒子絲毫不會武功,卻不能任憑爾等欺辱,今日張某給你個機會,你若能接下我一成功力,便給你個機會,三個月後,與我兒張羽公平一戰,你可敢?”司徒風看了個父親,和爺爺外公,見他們眼中都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才小心翼翼地站了出來,雙手抱拳道:“請前輩賜教!”其實這司徒風與張重年紀相差不多,隻不過因張重出道較早,所以前輩這一稱呼也能擔當得起,再有一點,司徒風也不是傻子,自己尊稱對方一聲前輩,那麼對方便不好意思向自己下很手,出手之間多少會留些餘地。關於這一點,張重又怎能看不出此人心思,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嘴裏道出一聲“好”字,一掌平平無奇地向司徒風胸口擊去,司徒風清晰地看到此拳來勢,下意識地雙手護住胸前,不過緊接著他眼睛便睜得大大的,胸口一疼,緊接著就看到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大約飛出十數米遠,被一顆大樹攔了下來,整個人像攤爛泥似的滑下,肚裏一陣翻騰,“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怎麼回事兒,明明看到對方的拳,為什麼還會擊中自己胸口,他有些難以置信,索性傷得並為受到內傷,在吐出一口鮮血之後,趕忙站定了身子“打人如掛畫,張老弟好功夫,多謝手下留情。”司徒縱橫看到孫兒無事,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向司徒風使了使眼色:“還不多謝前輩。”“多謝前輩賜教!”司徒風會意地一抱拳,然後用手撫著胸口,輕輕低搓揉著,雖說未曾受到內傷,不過胸口還是隱隱作痛。“張某就此告辭,別忘了三個月後,貓兒山,野豬崖與我兒張羽之戰,若是不來,休怪張某翻臉無情!”張重嘴角一絲詭異一閃而逝,說完便帶著韓奕離開。待張重二人走後,司徒縱橫臉色一沉看著司徒風:“去給你叔爺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一趟。”額上大顆汗珠落下。韓奕一路跟著張重,心中充滿了疑惑,直到離開了橫峰別墅才忍不住問道:“姑父,你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他似乎有些不相信,姑父如此強勢來到這裏,卻又輕易離開,前後判若兩人,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命是我留給羽兒的第一份禮物,不過剛才那一拳卻是讓他受了點兒暗傷!”張重表情古怪地說著,韓奕看在眼裏,甚至感覺有些陰森。“姑父,什麼暗傷啊?”韓奕有些好奇,剛剛在那樣環境下任誰也看不出司徒風有受傷。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一邊攔了輛車坐下,去一中附近的停車場。至始至終,張重未曾告訴韓奕司徒風受的是什麼暗傷。張重二人到了停車場,韓玉萍已經在這裏等了老大半天,見二人回來,也沒多問什麼,在韓奕坐上駕駛座後,兩人也先後上了車,然後三人打道回府,路上韓奕總是覺得姑父每當提到司徒風的暗傷時老是神情古怪,讓他的好奇之心不減反增,可惜的是張重對他的問題始終是搖頭不語。且說三人這邊驅車回家,司徒風的日子可就再那麼舒坦了,張重二人剛走,便被爺爺和外公叫去狠狠地罵了一頓,最後聳拉著腦袋出來,心裏別提有多委屈,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嗎?隻不過在酒店裏玩個女服務員,被一個多管閑事的小子撞見,結果二人大打出手,對方雖然受了重傷,但自己也不好受,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才調養好身子,誰知道那小子還有個這麼厲害的父親,真是時運不濟啊,司徒風心中很是窩火,所以此時的他很想找個地方泄泄火,從爺爺的房間出來後,便道自家的車庫取了輛車,開車前往城裏最高的泰豪賓館,這家賓館是專門為有錢人而設,裏邊實施齊全,桑拿房,棋牌房應有盡有,所謂桑拿房其實清一色的全是靠肉體賺錢的女人,這些少女年齡均在16歲到25歲之間,身高絕對超過一米六,其中超過身高一米八以上者稱為超模,一米六以上到一米八的又另分三個等級,例如皇後、貴妃、姬妾之類,總之各個酒店叫法不盡相同,不過都是那麼回事兒。司徒風到了泰豪賓館,二話不說便開了間高等桑拿房,叫了三個超模,身為超模這一級別的小姐,每個鍾價錢都在五千以上,不過像司徒風這樣的有錢人,不存在花費不起的情況。不過今天司徒風就鬱悶了,趁著叫的三位小姐沒來,在床上做了一番準備工作,可惜的那條小蛇一點都沒有抬頭的預兆,試了大約十多分鍾,絲毫沒有起色,司徒風的心不禁冷了起來,此時三個小姐已經到了門口。“司徒大爺,好久沒來了,是不是都把我們姐妹幾個給忘了啊?”三個超模進入房間後便忙著寬衣解帶,一個個偎依在司徒風身邊,不時挑逗一下司徒風的敏感部位,可惜的是司徒那條小蛇始終不舉,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回想起今天張重走的時候,似乎神色有些怪異,難道他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司徒風再笨此時已經猜測出了個大概,心中暗恨,當即將三個女的推開,頭也不回的出了賓館,司徒風今天四十有二,因生性風流,並未成親生子,如果自己以後真的不能人道,這對司徒家來說可謂是滅絕子嗣的大事,這個仇一定得報。可惜以他的能力要想報這仇比登天還難,當務之急是將這事兒告訴給爺爺,讓他為自己做主,他不相信,憑司徒和南家兩家之力對付不了一個西狂張重。另一邊張重三人回家後,韓奕在也把姑父這次出門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自己爺爺,老頭子聽過之後到張家找到張重“阿重,你似乎變了很多?”“嶽父,我如今也不是孤身一人。”張重對於嶽父的問話苦笑了一聲。“這話是沒錯,但是你可知當年別人為何懼你?”“嶽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張重聽著便是。”他隱隱猜出了老頭話中的深意老頭也不矯情,語重心長地說道:“別人怕你,是因為你骨子裏的那一股狂勁,即使對方如何強大,也會因你的狂而膽戰心驚,昔日的阿重,殺人隻在反掌之間,如今若失去了這狂勁,便有人敢於挑戰你的權威,斬草必定要除根,要不然隻會為自己留下後患,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你自己仔細斟酌一下吧。”韓老頭這話一說完,張重整個人便沉默了,他似乎想通了什麼,當一個人強勢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望而生畏,而這個人一旦示弱,別人便會一哄而上,關於這樣的江湖軼事,比比皆是;這也是為什麼以往許許多多的江湖客一旦成了家之後哪怕從前天下無敵也最終落得身隕的下場,因為他們心中有了牽掛,而少去了那行走江湖時一往無前的氣勢。他們的拜不是拜在別人手裏,而是敗給了自己,想到這裏張重心中暗自警惕了起來,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