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沒有往寧凡的想象中發展,這一晃又是十幾天過去了,事情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韓明成和金敏功的電話也是越來越少了,每次打電話也是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追問急了就是歎氣,偶爾透露出的隻言片語更是讓寧凡心裏七上八下,百爪撓心一般,卻又偏偏使不上勁。
再著急了,寧凡就給小舅打電話,最初那幾天得到的消息還是挺不錯的,可是漸漸地小舅跟自己說話也是欲言又止,這讓寧凡心裏更是沒底。隻是前兩天慶雲市出了起轟動全國的拆遷打死人的事件,寧凡知道小舅一定會為這件事情忙碌,也不好意思找他了。
隻是從這些時日得到的隻言片語,寧凡大體也了解到目前金礦麵臨的局麵--最初隻是些相關的執法部門隔三差五就要過來臨檢,不過在蘭平的幹涉和韓、金兩家的聯手運作下倒也是躲了過去,畢竟之前寧凡三人的準備工作做的很徹底,查不出東西來他們也沒轍。
隻是執法部門消停之後,他們又開始動用其他的手段。最近一段時間,在金礦的周圍總是有社會上的小混混們出現,已經是有好幾起工人出門被打了,韓明成想找些保安來,可是愣是沒人敢接這個活,而且就連之前雇傭的保安也陸續都辭職了。
眼看著再有幾天就要到五一了,一連幾天沒接到韓明成和金敏功的電話,打電話又打不通,寧凡再也呆不住了,好在這半年除了畢業設計也沒啥事,就早早的請了幾天假往回趕。他惦記著金礦的事情,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汽車站打了個車就直奔金礦而去。
讓寧凡鬱悶的是,聽說他要去誠凡金礦,竟然是一連十幾輛車都不拉他,最後還是他出了雙倍的價格,才有個看起來長的挺凶猛的司機接下了這趟活,但是也隻能是將他拉到峽山鎮,堅決不往前走一步了。
寧凡心中的擔憂又加深了許多,這也從側麵說明金礦目前處境不妙,及至到了地方,那司機猶豫了片刻,還是跟寧凡說了一句,“你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上去了。”
然後再任憑寧凡怎麼問,他也不肯多說了,調頭就走,竟是連多呆一會也不肯。這更讓寧凡心中焦急,到了峽山鎮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寧凡顧不得一路的疲憊,背起包往山上爬去。
從山腳到金礦雖說山路也挺寬,連大型的工程車也能跑開,可是路況卻不好,這十幾裏的山路,對之前的寧凡來說算是個相當的考驗了,可是如今的寧凡卻是今非昔比,經過靈丹和元級真氣的洗練和伐髓,他的體格如今不是一般的好,兩條腿邁開了如奔馬一般。
落日西斜,天色漸暮,寧凡腳步輕快的拐過一處山角,從這裏過去已經是能看到金礦了,寧凡心中略略的舒了口氣,腳步也停頓了下來。
正要繼續趕路,突然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低聲說話的聲音,“都這個時候了,哪裏還能有人過來?讓我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真他媽的……”
寧凡心中就是一愣,他記得這個地方是一片人工栽植的鬆樹林,在這荒山野嶺的,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在這裏逗留呢?他下意識的放慢腳步,循聲音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