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暖放完狠話之後，再不想和我呆在一間屋子，叫囂完了就要離開。
我沒有攔著，隻是稍微提醒了她一件事情，“如果你下次還要來醫院探望病人，就不要穿那麼高的高跟鞋了。雖然這樣會顯得你腿短，但起碼不會暴露你修養不夠的缺點。”
我心滿意足地看到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之前亂糟糟的心情，也因為和林曉暖對峙過後，而好轉了很多。
雖然黑斑的來曆，我仍然不是很清楚。
反正林曉暖走了之後，整個病房再一次安靜下來。空氣裏彌散著消毒水的味道，充斥我鼻腔的同時，更是覺得濃烈的不安。
我不喜歡醫院。
那我既然都沒有什麼大礙，為什麼不出院回家呢？我在心裏琢磨了圈，覺得這個提議挺好的，至於休息，回家也可以休息。
我出門問了護士站的護士，她告訴我說如果要出院的話，需要拿到主治醫生的簽名，在費用結清之後就可以離開了。因為是衛太太送我過來的，還在醫院結賬處押了整整十萬，那怎麼都夠用了，說不定還要找補個幾大萬呢。
“您的主治醫生辦公室在一樓，靠近門診的地方，她叫錢芳，門上都掛著牌子，挺好找的。”小護士給我介紹了下，她本來也想陪著我一道下去，但是奈何手上還有其他事情走不開，隻能給我指路。
不過這沒有關係，而且她指路也挺詳細的，那地方挺明顯，估摸著也挺好找。
我默默念了念主治醫生的名字，然後進了電梯，按下了一樓的按鍵。
這部電梯是vip病房專用電梯，所以平時都沒有什麼人，空蕩蕩的，我一進去就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坐旁邊的電梯，人多熱鬧……而且我剛剛才在密閉的電梯裏，眼睜睜地看著趙主任死在我麵前。
雖然負責人告訴我，他在之前就已經死了，猝死在手術台上……
但是那分明的視覺震撼，又是那麼真實。
電梯緩緩往下，很快電梯門就從外麵打開了。一陣冰涼的氣息倒灌了進來，讓我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外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隻是稀稀拉拉地停著幾輛車，有的上麵還積攢了層灰……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
我雖然很少去醫院，但印象中的一樓，打死不該這模樣呀！
“小姐，您到這裏來做什麼？”突然一個冰冷的女聲響起，這冷不防的一下，差點把我的魂都給嚇沒有了。我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到了穿護士服的女人。
她皺眉看我，一如我也是皺眉看她。
“那個……你……你是人，還是鬼？”我說話結結巴巴，在經曆了之前的兩件事情之後，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鬼眼是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
總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女人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如果不是考慮到她是護士我是病人的話，指不定破口大罵了，不過言語之中對我還是非常不滿。“小姐，你幾個意思，我當然是人，怎麼可能是鬼呢？還有，這裏是負一樓，是停放屍體的地方，病人是不許下來的。”
她一麵說，一麵指了指身後的房間。
那上麵赫然印著“太平間”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