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不容易的,所以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放心,我以一個偵探的尊嚴給你保證,我一定會幫你調查清楚真相,讓你手刃仇人。”
我胸口也有傷,這麼一打可疼可疼了。
但衛闕不領情,反倒是非常嫌棄地看了我一眼,“還偵探的尊嚴……我真不知道阿芙為什麼一定要指名點姓,說讓你做我冥婚的妻子,協助我調查事情。”
“喂,你看不起人是不是?”
我惡狠狠地朝著他揮舞了下拳頭,絲毫沒有注意到剛才這句話的重點在什麼地方。直到話音都落在了地上,這才反應過來,隻能瞪大眼睛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初和你冥婚,不是因為被後媽賣了嗎?”
話都已經說開了,衛闕臉上賠了尷尬,很顯然他剛才隻是說漏了口,但被我抓到沒有辦法,隻能選擇坦白,“她賣給我不假,但是我也得買吧。總歸不能她給,我們就要吧。”
“那為什麼是我?”我眨巴了下眼睛,衛闕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他說完之後,我更是一頭霧水。
“我不知道。”他微微聳了聳肩膀,並沒有敷衍我,而是非常走心。
好吧……我看估計是不能從衛闕的口裏得到個確切的答案,那就隻能等到下次見到那什麼阿芙再問她好了……但是一想到那女人霸氣滿滿的模樣,我就覺得自己不會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除非是她主動且願意告訴給我知道。
第八十一章你跟著我一道
不過這幾乎就不可能。我覺得頭疼,衛闕卻自顧自地站了起來,將手插在自己的褲兜裏,一副打算出門的模樣。
換做平時,他愛去什麼地方去什麼地方,我肯定不會攔著,也不會多嘴問他到底去什麼地方,可是現在今非昔比,我怕等會他一走,又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會出現……
今晚那種驚心動魄的場景,人生中能有一次就夠了,如果還有第二次的話……嗯,我選擇狗帶。
衛闕雖然也是厲鬼,但他是一隻會保護我的厲鬼,而且我真的可以在一隻厲鬼的身上,找到久違的安全感。我一本純良地望著衛闕,“那個,你要出去?可現在都淩晨三點了,我……我害怕。”
好吧,我女漢子久了,重新拾起軟妹子的技能,表示非常不習慣。這撒嬌撒的,我自己都想轉頭就走。
不過衛闕總算保留了最後一點難得的良心,他將身子慢慢地轉了過來,乃是從頭到尾地看了我一眼,優哉遊哉地開口。“我有事情要做,不可能留下。不過,我不介意你跟著一道。”
這樣呀。
他雖然不願意留下來,但是卻對我發出了邀請。我往下圖吞了吞口水,帶著試探地問到,“那個,不會有性命危險吧……”
“不會。”衛闕想都沒有想,回答得那叫個幹脆。
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在心裏盤算了圈,那就沒有關係呀。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跟著衛闕一道出去。
不過如果讓我知道衛闕帶我去太平間,我寧可在病床上選擇狗帶。
他帶我來這地方做什麼?
太平間的門已經恢複原樣,阿芙說得沒錯,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原樣,也把其他人的記憶給消除了。但這不代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如它還是在我的心裏蒙上了一層巨大、且揮之不去的陰影。
我們的麵前,躺著一具被燒焦,已經看不出模樣的屍體。他的腦袋被白布遮住,衛闕衝著我笑了笑,他問我。“你,準備好了嗎?”
不是,準備什麼?
下一刻他把白布拉開,露出一張麵目全非的臉。
給我膈應得,直接轉身吐了起來。
我本就十分懼怕屍體,且還是一如如此可怕的屍體,伴隨著濃重的焦臭味,我覺得但凡是個正常人,就沒有不吐的!
“你呀。”衛闕非常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不過總算存了點良心,會用手拍打我的後背,讓我稍微緩口氣。
他嫌棄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法醫,看到屍體不能有點正常反應嗎?
好不容易緩過勁,都快要把昨天吃的東西給吐出來了。我喘了口粗氣看向衛闕,很想問問他到底要做什麼……
“你好好看看,這具屍體你認識不認識?”他竟然優哉遊哉地給我說這個。
我當即就覺得頭大……
我不認識好嗎?而且就這東西,他竟然還要我好好看看?
看他的大頭鬼!
不過,在衛闕的催促下,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強忍著惡心把頭側了過去……
雖然那張臉被燒焦得非常厲害,但麵部輪廓還是可以辨認的。
是王侯,我的上一任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