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雖然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但是打了止痛針,稍微好過了些。
起碼不至於疼得想死了。
不過想到要拔牙,我還是有些心悸。衛闕在一旁特別不解,“不就拔牙嗎?別告訴我你小時候沒有拔過,再說了,人醫生剛才幫你一道看了,你四顆盡頭牙都沒有長好,他是建議你最好四顆都拔了。”
我瞪了衛闕一眼,那是妥妥想死了。
他不安慰我,我可以忍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再我的傷口上撒鹽?我鼓著腮幫子,特別可憐地看了衛闕眼,“你以為拔牙很輕鬆嗎?我之前聽過一個恐怖故事,說是牙齒上是有眼睛的,如果拔牙就是觸犯神靈,那小鬼就會纏著你不放,壞了你整個一口牙,我可不想帶假牙套,也不想隻能喝粥吃豆腐。”
我著急上火,都快要哭出來了!
但是人衛闕不搭理我,還一臉同情地看著我,大抵是嫌棄我的智商到底有多低,連那樣的恐怖故事都相信。
其實我也不是相信,隻是心裏麵存著個不舒服,在這時候徹徹底底地爆發了出來。我把衛闕捉了過來,從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張圖片。“這是古埃及人,你看他們的圖騰,上麵牙齒都被畫上了一顆眼睛,這……這就是佐證。”
衛闕就看了一眼,然後將我的手機扔了出去,那叫一個大寫的嫌棄。“這張圖,你為什麼不具體研究下呢。那是古時候他們醫療技術不發達,牙疼的時候又覺得難受,所以才會把牙醫奉為神靈,這顆帶眼睛的牙齒,是牙醫的圖騰,說他可以看見蛀牙的牙齒,然後拔掉。你不懂,瞎說什麼。”
那都不是嫌棄了,簡直是赤裸裸地看不上我。
我翻白眼地瞪了衛闕下,他果然嫌棄我了,不過既然是傳說的話,我就不能聽個熱鬧嗎?他都不是古埃及人,那他知道個鏟鏟。我氣鼓鼓的,幹脆把被子翻過去裹住。
我一本正經地告訴衛闕,我要睡覺,讓他不要煩我。
他也沒有拆穿我,就稍微哦了一聲,然後消失不見了。我
估計應該是回靈位裏休息了,反正他現在愛咋樣咋樣,我顧不上他……
……
我吃了消炎藥,可是第二天臉還是腫得厲害,疼倒比之前好了些,不過我琢磨了下,大概是因為痛得麻木了,所以也就習慣了。
我雖然牙疼,但還是乖乖地去片場,今兒個開拍,我還得去看看。
當然,走走過場就好。按照岑月的原話,就是我去稍微溜達一圈,等溜達完了回來就是,不強求的。她都這麼說了,那我也隻能照做。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本正經的導演,這人我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是挺眼熟的。聽說他拍片子可嚴格可嚴格了,而且油鹽不進的,也不苟言笑,所以劇組背地裏都會稱呼他一聲“雷老虎”。
雖然我不是演員,但那眼神一撇,我也妥妥腿軟。
我尋思著從他的身邊悄悄掠過,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他偏偏把我叫住,特別義憤填膺地開口。“殷素小姐,你可算是來了。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沒有,我跟他都不熟,能有什麼意見。
“那你是不是存心,要把這部電影毀了?”他把音調提高了幾個八度,我估計半個片場都聽得到。然後他們都把目光投了過來,都是特別無辜地看著我和導演。
岑月甚至還用眼神提醒我,讓我讓著人一下,如果把他得罪,他一口說不拍了,那就麻煩了……
我就輕輕地哼了下,哪是我不讓著他,分明就是他在咄咄逼人地要挾我,而且我尋思著,自己說什麼都不好用!
隻能滿臉堆笑地解釋,“那個,我從未想過要把這電影毀了,……其實吧,它也是我的心血。”
我笑笑,挺走心的。
但是人不相信,抬手指向正在拍戲的沁甜。“殷素小姐,您要啟用新人,我沒有意見。但是我請你下次用新人的時候,起碼她得有一個過硬的演技吧?就她這樣,我拍人跟拍一塊木頭一樣,你說,你不是毀了我的作品,又是什麼!”
沁甜停下手上的動作,特別委屈地看了我一眼。
她都快要哭了。
沁甜的演技,我昨兒麵試的時候見了,雖然是有些稚嫩,但老實說比林曉暖好很多。至於蘇煙……對不起,我全程看她肩頭的小鬼,所以演技是什麼,我真不知道。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那就隻剩下一個問題。
這事情怎麼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