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鬆了口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我帶著靈位是挺不方便的,尤其是在掏出來的時候,都會莫名地把別人給嚇一跳。
這樣,不好。
“當然。”衛闕奇怪地看了我眼,他都不知道我到底在說什麼,“廢話,當然是這樣,不然還能怎麼樣?”
嗯。是我多想了。
可為什麼事情沒有按照我的想法發展,我反而有那麼一丟丟的小失望呢……
就好像一直期待的事情,突然在這時候落空了。
那我剛才在期待什麼……
從衛闕的手裏將戒指接了過來,然後待在了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戒指不大不小,剛剛好,我一帶上去它就在我的手上紮了根,動了動,絲毫沒有取下來的跡象。
我的手指頭雖然短短的,都是肉,但是戴上戒指之後,還別說挺好看的。
衛闕也非常滿意。他抬手摸了我的腦袋一下,又看了下王大娘家,“我估計你還得在這地方呆上兩三天吧,自己小心點。衛家我幫你盯著。”
我表示行,因為自己分身乏術,也實在顧不上衛家的事情。
至於公司那邊,有一個精明能幹絕對可以挑大梁的岑月,我表示就是沒有我,她都可以將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我擔心自己就好了,也不用擔心她。
衛闕將事情叮囑完了之後,便是大手一揮,非常瀟灑地走了。
他來得匆匆,走得也是一樣。
我都想用徐誌摩大詩人的一句詩來形容,“他輕輕地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嗯,就留下了個爛攤子,等著我收拾。
……
回了王大娘的家,我心虛地看了眼她的房間,一想到那地方停了具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我就發怵。可衛闕說了,我今晚還得在這裏過,要明天早上才能通報給村上的人知道。
我看了下手機,現在是淩晨三點半,也就是說我還得再和屍體獨處好幾個小時!
我覺得自己是可以去死會的。
反正我咬牙堅持了好久,好不容易撐到天亮,也不敢去王大娘的房間確認一下,而是直接回了家裏,母親正在做早飯,看到我回來,瞬間眉頭一皺。
就跟遇到了的喪門星,是一模一樣的。
那張臉瞬間垮了下來,雖然還在盛飯,但已經非常不爽地罵開了,“我是說今天早上聽到烏鴉叫,果然一抬頭就看到了瘟神。這大清早的,怎麼就觸眉頭了呢?”
她給我扣了頂瘟神的帽子……
我咬唇,並不想就這事情給母親解釋。而且我還真沒有辦法反駁她,因為我過來的確是來傳遞壞消息的,她說我是瘟神,這……這也沒有錯。
所以她罵我,我忍著。
可她要用掃把把我趕走,這我就不能忍了。“我隻是過來通知你一聲,王大娘走了。讓村子的人,準備葬禮吧。我再給殷原武打個電話,讓他回來。”
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卻有些心虛,昨兒個我打了他多少次的電話,都是空號,現在打,也未必找得到人……
反正王大娘不能等,她早就應該入土為安了。
母親瞪大眼睛,她幾步從廚房奔了出來,到了院子裏,“你……你個死丫頭說什麼,昨天王大娘還好好的,不但可以挑水,還能劈柴,怎麼可能今早就走了……”
昨天挑水劈柴的,那就不是人,是大老鼠披著王大娘的皮囊,在操縱!
我一想到那畫麵,身上就下了身冷汗。
那感覺,簡直不擺了!
母親見我一本認真,也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趕忙點了點頭,說是要去看看。我跟在她的身後,雖然心有餘悸,但還是進了王大娘的家。
“王大娘,我過來看你了,你還好吧。”母親扯著嗓子叫了兩聲,可裏麵安安靜靜,並無回應。她有些心虛也拿不定主意,隻能慢慢將目光一轉,落在我的身上。
“你確定,她已經死了?”
我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確認過屍體,但衛闕已經說了,我……我是相信他的。
“真是個喪門星,走到哪裏哪裏死人!”她罵了一句,然後推開了王大娘的門,問我她的房間是哪一間。我抬手指了指,沒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