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能把這個問題蓋過去,“我先扶你出去,不過我告訴你,我還在生氣。還有,你最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受傷了。”我嘟囔了下嘴,心早就鬆動了,也隻能稍微逞口舌之快。
衛闕是聰明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也沒有拆穿我,隻稍微虛弱地衝著我笑了笑,然後默許我把他拖出了洗手間。
我怕傷到他的傷口,所以將他扔在床上,以背對著我的方式。
“去給我上三炷香。”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已經虛弱到不行,好大片的靈體已經漂浮在了半空當中。我一愣一愣的,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給你燒香?”
從字麵上的意思我懂,但總覺得這裏麵還有另外的意思。
“靈位,香……”他斷斷續續地說,努力抬頭看了看我房間一角,那地方有個佛龕,我把他的靈位放在裏麵,偶爾也會燒香祭拜下……
“我知道了,馬上。”幸虧他用眼神提醒我,我恍然大悟地拿出三根煙點燃,插了香爐裏,又衝著靈位拜了拜。回頭看了衛闕眼,“這樣行不行,用不用我讓岑月帶三根高香回來,那種五米長的。”
“不用。”他靠在床上,虛弱地衝著我笑了笑,靈體已經慢慢往回,情況比剛才好了不少。
我這才把自己懸在半空的擔心,給放了下來。
然後也坐在了床邊,取了枕頭抱在懷裏,稍微推了衛闕一把,當然也沒有敢怎麼用力。“你受傷的事情,怎麼昨晚不說……”
如果他說了,我就不給他置氣了。
“我昨晚有機會說嗎?”他又把鍋甩給我,不過這次我沒有生氣,就由著他了。
衛闕告訴我說,昨晚我們吵架之後,他接到一個非常緊急的任務,需要立刻離開,當時又在氣頭上,就讓我自己反省。要收的那隻鬼很厲害,他拚盡全力都隻能戰成平手。但是我那邊又用戒指叫他回去,然後他一慌神,就被厲鬼給傷了。為了快些回來,他還把厲鬼給放走了。
我咬了咬唇,好吧……這都是我的錯。
所以我還得陪著小心地問一句,“那個,把厲鬼放走不會怎麼樣吧?就我們上次見到的那個厲害的女人,她不會找你清算舊賬吧?”衛闕是給那個女人打工的,我見過她一兩次,那氣場強大到,方圓百裏都不能有活物,稍微忤逆下她的意思,能直接被鞭子抽死!
反正她給我一個眼神,就能讓我去死。
“不會,大不了我下次抓到。”衛闕回了句,雖然說得很走心,但我還是有些擔心。
那昨天的事情,我……我勉強原諒他了。
他告訴我說,傷不重隻要靜養幾天就是了。我任由他躺在我床上,反正別墅那麼多房間,我換一間就是。再說他就一靈體,別墅上下都看不到他,安靜地躺在床上,也不會被發現。
岑月給我打了電話,確定了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那小姑娘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來。我本想說一句謝謝關心,但是她那邊已經話鋒一轉。十分認真地告訴我說。
“少夫人,我給您確定一下今天的行程,您今天上午十點鍾得到片場,十一點十五有個記者團探班,按照規定您得在現場。之後下午三點,您之前說要回律師事務所一趟,我也幫您安排了。”
岑月是工作狂,做事情一環扣一環井井有條,她也知道我沒有計劃,所以幫著我製定好了,我隻要照著執行就好。
“好吧。”我把電話掛斷,衛太太讓我全權負責電影的進展,我總不能拿錢不幹事情吧。我看了下時間,現在九點十五,估摸著出門差不多。
於是,我輕輕拍了拍衛闕的手臂,“你秘書告訴我要出門了,我得走了,你躺在這裏,不會有問題吧?”
好吧,我還是不放心。
“不會。”他很幹脆地回了我兩個字,然後沉沉閉上眼睛,應該在閉目修養,那我也不打擾他了,點頭離開。
開車的還是王勇,他在車上給我說了下昨晚的情況,“少夫人,您都不知道您昨晚一身是血地躺在那麥稈地裏,可把我和岑月嚇壞了。不過她真的好厲害,竟然在那時都不慌亂,還能指揮我怎麼做。”
臨危不亂,是岑月一貫的作風。
我表示,自己早就習慣了。
“所以,你就很欣賞她了?有沒有想過約她出來吃飯?要我幫忙不?”我眨眼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