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一看就不是凡品,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這種級別的寶物呢?不過幸好我從未打算欺瞞衛闕,於是點頭幹幹脆脆地承認到,“是的,東西是阿芙給我的。她說我最近撞鬼多,應該派得上用場。還說……”
我一邊解釋,一邊有些心虛地看了眼衛闕。
他將眼眸轉了過來,冷著一張臉地問我,“還說什麼了……”他衛大少爺最不爽的就是被人吊胃口。我說話說一半,妥妥是想死的。
知道瞞不過,所以我很坦然地告訴衛闕。
“她上次救了我,說這筆賬算在你頭上,讓你還……”我說了,隻是聲音比蚊子叫還小。如果我是衛闕,這麼不明不白地就要幫人還人情,心裏一定會非常不爽,他又有些小氣……
更何況,還是為了我……
我在心裏腦補,接下來一定會被他好好數落,甚至於還要指著我的鼻尖數落。
我一麵想,一麵覺得自己是可以去死了……
但是我又一次猜錯了,因為他衛大少爺隻是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之外再無其他。又看了眼地上的鬼嬰,“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鬼嬰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有好幾次都差點從佛珠的包裹中逃竄出來,但是佛珠勒得緊緊的,它暫時束手無策。
我將手微微攤開,衝著衛闕微微搖頭,這種事情他還需要請教我,征求我的意思麼?
我果斷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果斷地補充了句,“還能怎麼辦,趁他虛,要他命!”
不然呢,我還要聖母兮兮地把它放走,給自己的未來留下一個巨大的隱患?我又不是作死星人,才不要給自己挖那麼大的一個深坑……
我這答案想來也很讓衛闕滿意,他二話不說地從腰間辟出一把軟劍,劍梢指向鬼嬰,毫不遲疑地朝著它的小腹捅了一刀!
鬼嬰發出淒厲的慘叫,暗紅色的血濺了一地!
場麵實在是太血腥,嚇得我趕忙用手捂住眼睛,我心髒不好,這種場景還是不見得好……
“衛闕……搞定了嗎?”
他不回答我,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我雖然心裏七上八下,但硬著頭皮,還是非常勉強地睜開了眼睛……
軟劍刺穿了鬼嬰的小腹,可它一雙手卻死死地纏在軟劍上,停了嚎叫,一雙眼睛軲轆地四處轉悠,好似在尋找獵物般……終於將一雙幽藍色的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然後,它竟不顧軟劍抵著,使出渾身力氣地朝著我飛撲過來!
它想死?
不,它想拉著我,讓我陪著他一塊死!
萬幸衛闕在第一時間發現鬼嬰的打算,他趕忙收了軟劍,然後將我狠狠地往後一帶,藏在了他的身後,這才勉強躲過了鬼嬰拚死一搏……
我想感慨一下劫後餘生的慶幸,可幾乎與此同時鬼嬰卻立刻調轉方向,攻擊正在一旁看熱鬧的沁甜。
它把沁甜整個人,一口吞了。
“靠,竟然玩聲東擊西?!“衛闕恨恨地罵了一句,將扔在地上的軟劍撿了起來,戒備地看向鬼嬰……它,把沁甜吞了,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被嚇壞了。
思緒還停留在衛闕剛才的那句話上,什麼叫做聲東擊西,難道……難道它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沁甜,攻擊我隻是個幌子,讓衛闕分神,借此可以趕到沁甜的麵前,將她一口吞了。
可是,它不是沁甜帶在身邊的追魂骨嗎?按照道理就應該聽沁甜的話,一心一意地對付我們,為什麼會把黑手伸向自己人?
鬼嬰吞掉沁甜之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之後它將手伸進嘴裏,從肚子裏把那個小小的棺材掏了出來,拿在手裏把玩了番,扔在地上……
棺材落在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
“它受了重傷,把沁甜吞了,剛好可以養傷。”衛闕護著我往後退了退,戒備地盯著鬼嬰,同時還要費力向我解釋。
它吞了沁甜……是為了自我療傷,可我以為,它們……應該是一夥的……
我覺得,這和我想的不大一樣。
“可它,不應該聽沁甜的調遣嗎?……它是沁甜的追魂骨,不是嗎?”我顫顫巍巍的,雖然還能說話,但一雙顫抖著的雙腿,已經透露了此刻的緊張。
我還得靠在衛闕的背上,不然就得腿軟地坐在地上。
衛闕沒有回答我,隻是握緊軟劍,甚是小心地盯著鬼嬰,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