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符咒之外,底下竟然還放著一張名片,上麵不光留了電話,而且還有微信……
我瞬間有些懵逼,那個大師會不會太潮了些?
但是人家還有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大師一本正經地告訴我說,“施主不懂了吧,這叫與時俱進。”
瞬間我就被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表示,他一定是我見過的,最有腔調的大師,守在這麼一處不怎麼大又非常荒涼的寺廟,簡直是屈才了。因為發生了這事情,我就把老奶奶和小姑娘的茬給忘記了。該吃吃,該喝喝,一晃平安無事地過了好幾天。我也暗自慶幸,該不會是靈符真的起了作用吧,那些厲鬼總算不再纏著我了,我黴運散去,是不是要轉運了?
然而這個想法不過剛剛冒出頭,就被啪啪的,非常無情地給打臉了!
人生果然每一天都是包著華麗包裝紙的巧克力糖,你不拆開吃掉,永遠不知道它是什麼味道的,以及它有沒有壞掉……
午休劇組休息的時候,我一口盒飯還沒有下肚,蘇煙已經微眯著眼睛湊了過來,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我和她相處久了,知道她每每露出這種表情,就是要八卦。
作為一個正常女人,我得表示,雖然我對八卦並沒有瘋狂的熱忱,但已經到了耳邊,肯定是要聽的,然後也要跟著蘇煙一起八一八。
她是要給我聊明星出軌分手,還是要聊撕逼誹謗?
我表示,很想聽個熱鬧。
蘇煙皺眉,拿足了腔調地開口,“素素,你知道今天雷導為什麼臉色不好嗎?還有我們臨時改了通告,我下午的戲,都給提了上來。”
我上午出去了會,回來的時候瞧見雷導已經板著副臉,可不知道是誰又把他這尊大佛給得罪了。我當然也想找個人問問,可他們對此忌諱得不行,紛紛搖手說不知道,或者幹脆躲開……
這事情我當然可以直接去問雷導,可是這跟自己往槍口上撞有什麼區別?我表示不想死,我還想活著。
所以……
我很高興蘇煙可以告訴我,而且一聽這裏麵還藏著文章,當即好奇心被釣得滿滿的,一個勁地點頭。“你快說,我可想知道了。”
我這表現蘇煙相當滿意,沒有兜圈子,十分幹脆地開口,“還能有什麼,就是那林曉暖唄。拿著女三的角色不知道珍惜,竟然耍大牌地借口生病了曠工,可把雷導氣壞了,差點就要整個行業封殺她。”
雷導在演藝圈雖然不能算是隻手遮天,但還是挺有話語權的。他如果真要封殺林曉暖,估摸著林曉暖會少掉不少的角色和代言。
所以我很不厚道地嘟囔了一句。“你說差點,我挺遺憾的。”
“可不是嘛!”我不喜歡林曉暖,是蘇煙和我做朋友的大前提,她也對此表示非常惋惜。我們都好希望林曉暖能夠就此被演藝圈封殺,然後退下神壇,落個淒淒慘慘的下場……
我又不是聖母白蓮花,那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話,我可說不出來。
“但是我聽說林曉暖不是生病了,是被嚇破了膽子。她早上來劇組的時候,撞到屍體了。”蘇煙又開始吊胃口,將畫風一轉,“據說死的是一個男生,死得特別慘,被開膛破肚了不說,身體裏的器官還被挖走了……那個現場,放眼望去都是血,味道重得有個二十出頭的法醫小女生,嚇得吐了好久。”
蘇煙說得,簡直不能再有畫麵感了!她如果不做演員,就這口才妥妥可以說相聲了。我聽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又看了眼自己盒飯裏的麻婆豆腐,好巧不巧,它也是鮮紅色的,看著就跟蠕動的內髒差不多……
那我還能好好吃飯嗎?!
我乃是忍不住地替自己默哀,又聽得蘇煙繼續往下說,“素素你沒有看電視嗎?新聞上是有報道的,說最近好久都沒有遇到這麼惡劣的殺人案件了。那死者據說是外地人,來韓城投奔親戚,據說品學兼優,你說怎麼就攤上這檔子的破事情了呢?”
蘇煙一邊說,一邊塞了她的手機過來,翻開新聞給我看……
我想要推辭,但是她已經把手遞了過來。
所以,我看到——
看到個死不瞑目表情猙獰的男生倒在血泊裏,他的肚子被剖開了,裏麵心髒、肺等器官都被挖了出來,剩下隻有一根根的大腸小腸,還有一地淋漓的鮮血。
他整個小腹也被染紅了,死狀那叫一個可怕。
我趕忙把手機扔了,一張臉慘白慘白的。雖然說我見過更麵目猙獰的厲鬼,但不得不承認膽子非但沒有被訓練出來,反而變本加厲地,越發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