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竟然幹脆離開了別墅,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氣得跺腳,心裏也憋了好大的不舒服。他沒有錯,我是管得太多了,那他以後和衛太太的事情,就別指望我會摻和了!
悶悶地,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然後強迫將腦袋放空,什麼都不想,睡覺!
……
我是被岑月的電話鬧醒的,她告訴我董事會將在早上十點的時候準時在會議室召開股東大會,讓我一定準時到場。她事先給我準備了一份資料,上麵羅列了等會股東可能會問到的問題,以及整理之後的答案。她已經給了王勇,讓我等會在車上的時候熟悉一下,不至於到了現場一問三不知地隻能幹笑。
掛斷電話,我心裏對岑月的敬佩簡直是不要不要了,她這都不是一個厲害可以形容了,這……這簡直是要上天呀。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連明天有董事會都沒有給她提到,而她不但知道,還給我準備了小抄,把可能會涉及到的問題和答案統統搞定。
岑月做秘書,簡直不是一點點的省心。
我四處找了找,並沒有找到衛闕那死鬼,估摸著昨晚我真的多事,問了他個非常尷尬的問題,他生氣得都不回來了。所以今天的董事會隻能我自己應付……我就盤算了下,自己有岑月的那份資料,應該還能應付吧?
這隻是我的單方麵的想法,等在車上看到資料之後,我發現自己簡直是一個大寫的天真。就……就雖然這上麵的文字是漢字,我也都認識,但是非常不巧的是,它們連在一起之後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念都念不通順。
隻草草地翻了翻,我就覺得倒不如直接給我一個雷,這樣來得還能更幹脆些。
逆向選擇、需求的弧彈性、卡特爾、科爾道格拉斯生產函數,這些都是什麼鬼?!
我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隻能恨恨地,將文件往旁邊一扔。
文件沒有落在車座上,卻是被一隻頎長的手幹脆地接住,然後衛闕出現在車裏,他隨性地看了眼正翻開著的文件,嘴角多了抹嘲諷的輕笑。“岑月幫你準備的資料?就這個,平時用來給股東們彙報倒是夠用,隻是他們這次是想特別刁難你,讓你交出手裏的股份。那就不可能問這麼尋常的問題,會更刁鑽,更麻煩。”
不是吧……還要更刁鑽、更麻煩?可我手上的這份,已經夠讓我抓狂……而且簡直是那種堪稱天書的。
我哀莫大於心死地看了衛闕一眼,真覺得他可以給我買一副棺材,然後我往裏麵一趟就行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衛闕不爽地看了我眼,“這有我呢,你擔心什麼?”
是哦。
我這都把衛闕這尊活佛給忘記了……不過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大確定。我捏著聲音問衛闕,“那個……你能應付嗎?”
我這問題實在是太討殺了,衛闕他都不回答我,隻是陰沉著張臉,看著可難看了……
我也知道自己問錯了話,趕忙在臉上賠出笑容,特別真誠地看著衛闕,“嘿嘿,我剛才吧,就是給您老人家開個玩笑的,這什麼問題是您老不能應付的呢?不是我說,就算是天塌下來,您也可以一隻手撐起來,是吧?”
對於我無節操的討好,衛闕隻是懶懶地看了一眼,不願搭理。
“少夫人,公司到了。”王勇將車停下,下車給我開了車門,他竟然也知道今天有個董事會,當即把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少夫人董事會加油,你今天一定可以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嗯……我謝謝他。
還是謝謝他全家的那種!
我這裏積壓著極大的不爽,衛闕估摸著也是。因為他一張臉黑沉黑沉的,還隱約散發出些淡然的殺氣,聲音冷冽地開口。“他竟然還對你動手動腳,用手拍你肩膀……右手是吧?嗯,等會剁了。”
我被他這清奇的想法嚇壞了,驚愕地看著他,那張大的嘴巴,好半天都沒有法子合上。
那個,衛闕他應該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可是,他表情可認真了,又覺得不大像……那我是不是要替王勇解釋一下,雖然他剛才的動作我不喜歡,但是剁手嚴重了!我一麵幹笑,一麵眼神裝委屈。“那個……其實也沒有什麼,你稍微警告下就是了,剁手嚴重了……還有吧,他沒有了右手,就不能開車了。我……我可不想換司機。”
我表示,我隻能幫王勇到這裏了,至於剩下的,他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