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還有些猶豫,大概是怕這樣會造成損傷吧。
卻幾乎是同時,一個更是慵懶的聲音,淺淺地響起,帶著幾許輕蔑和嘲諷。“是呀,這個女人就該一口吞了,你隻要她的心肺,那才真殘忍呢。”
喂,他怎麼能這樣說話!
不是,他誰呀,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而且說這話……他什麼立場呀,他……他打算幫誰呀!
我尚在反應的時候,卻突然身子被一隻青花大蛇給重疊包圍住,它將我直接纏了一圈,原本是蛇頭的位置,卻露出一張男人的臉。男人嫵媚妖嬈,瞧見我正錯愕地看著他,他還能衝著我稍微擠眉弄眼,特別走心地笑笑。
我渾身戒備地看著他,一方麵不知道青花大蛇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一麵又覺得他的臉,我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等等,是那隻我之前在穆兮的工作室裏遇到的青花大蛇?那時他還入到我的夢裏,對我各種嚇唬。
他也說了,之所以會在穆兮的密室裏安營紮寨,純粹是因為隔壁就是我的工作室,他是專程來找我的。
我的心裏百轉千回,就臉上的表情也是各種微妙……
我很想哭,也很想找個人問清楚,我這到底是倒了多少輩子的楣,不但有一隻要一口吞掉我的厲鬼,而且還被青花蛇纏住了,他似乎也把我當成了獵物……
我都不想著能不能得救了,就想問一句,他到底打算讓我怎麼死,能不能留一具全屍什麼的……
我也在思考,是被小鬼吃掉更好些呢,還是做青花蛇的腹中餐更好呢?
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選,還有沒有得選!
正在思考的時候,那隻青花大蛇卻衝著我笑了笑,似乎是從我剛才露出的表情作為參考,他優哉遊哉地說,“喲,看樣子素素已經把人家想起來了,那敢情好呀,我可以不做自我介紹了。”
他一邊說,一邊衝著我各種眨媚眼,充分論證妖精學上非常淺顯明白的一個道理。
那就是,蛇精也是風情萬種的妖怪。
除此之外,我心裏還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這隻青花蛇不是太自來熟了些?我這還什麼都沒有說,他竟然一副已經和我各種認識的模樣。
自我介紹什麼的,我看他還是做吧,因為,我不知道他誰誰誰呀。
“她是我的。”鬼嬰生怕青花蛇會摻和一腳,所以幹脆直接地表明了自己在這事情上的主動權,而且態度堅決,絲毫不容商量。它是要一口把我吞掉的,不會拱手讓給蛇精,也不會和他分享一半……
我覺得它們要打一架。而就算兩敗俱傷,除非都死了,否則我還是被綁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更何況,還有個肯定不會看戲的女人。
青花蛇又看了我一眼,索性直接變成了人形,用手懶懶地掏了掏耳朵,身體力行地跟我演示什麼叫做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她是你的?”
“是,先來後到。”鬼嬰特別理直氣壯地看著青花蛇,這是規矩,它不要亂來。
青花蛇略微翻了個白眼,忽略掉作為蛇的身子,單看那張臉絕對嫵媚妖嬈,但隻是嫵媚,和娘炮可沒有半點的關係。他微微鬆開我,將身子也變成人的模樣,微微傾斜身子,將一米八的大長腿靠在病床上,一雙眼睛睥睨地看著鬼嬰,“先來後到?那可真好笑,我素素又不是商品,她是活生生的人,可沒有這樣的規矩,我喜歡按照實力說話。”
雖然他還是在打我的注意,但這話說得可比鬼嬰有水平多了。
就好像如果要被一口吃掉的話,我沒有選,那……那就選青花蛇好了。……起碼,他顏值還是在線的。
“你這話,過分了吧。”女人在說話的同時,更是凶狠地朝著青花蛇攻了過來,但是剛才收拾瑾兒跟玩一樣的女人,在青花蛇的麵前,竟然不夠喝一壺的,因為他隻是輕輕一抬手,就把女人扔在了牆上,她手中的手術刀,直接插在她的左肩上,暈開一團血暈的同時,也把她整個人牢牢地釘在了牆壁上,絲毫不能動彈。
那隻青花蛇就哦了一聲,也沒有太稀奇。然後將目光輕輕地轉了回去,落在鬼嬰的身上,“好吧,你就是下一個。”
鬼嬰雖然被嚇壞了,但還是很硬氣地要和青花蛇較量,結果男人直接一下地把它吞了,那叫一個幹脆。
就那麼一下,直接把我看愣了。
不是,我之前還以為鬼嬰和女人多厲害呢,還覺得他們會兩敗俱傷,然後自己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機會能夠逃走。現在好了吧,我非但不能逃走,而且連最後的念想都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