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我下車的時候,剛好路過兩個女孩,他們看了眼車,又看了看我……
其中一個人笑笑地說,“她那麼年輕肯定開不起這麼好的車子,肯定是被哪個土大款包養了。”
另外一個搖頭,補充了句,“你再胡說什麼,她長得還沒有我好看,哪有大款看得上。人說不定這車是假的,就是一改裝車,看著挺拉風的,但其實不值錢。”
我臉上堆著一層淺淺的笑容,任由著他們就這事情發表自己的看法,並不打算反駁一句兩句。我是覺得吧,如果連這樣的事情都要理會,那我遲早是要把自己給逼瘋的。
所以我自動地把她們當成了打醬油路過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但是吧,她們繞過我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帶著輕蔑和不屑。我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們,讓她們對我如此不爽,難道就因為我開了一輛跑車嗎?
衛闕從一開始就淺笑著地看著她們,我也給了他個甚是冰涼的眼眸,並不想說明什麼。
等他們都走遠了,衛闕才慵懶地看了我一眼,“我還以為,你會幹脆直接地和剛才那兩女人撕呢。沒有想到你竟然忍了下來。”他對我剛才的表現非常意外,所以我要在這時候稍微發表下意見。
我就隻是衝著衛闕扯了扯嘴角,是真不滿意那男人為什麼端出一副特別了解我的模樣呢?我是什麼樣的人,還需要和他說?
“你知道什麼,這叫做能忍是福,倘若別人說兩句閑話,我就燃了,你當我是鞭炮嗎?”我今天其實心情不錯,所以就不要為了她們,影響自己此刻的心情。
衛闕就輕輕地,哼了一聲。“難道素素不是嗎?”
我當然不是!
沒有直接反駁衛闕的表情,隻是給了他個冷涼的表情,我讓衛闕自己去體會。他呢,用手托著腮幫子,做出一副在認真思考的模樣,然後稍微一頓,這才優哉遊哉地開口說。
“我不知道哦,我之前就見到你和林曉暖爭執,他隻要一說話,就可以把你點燃。”他舉了一個例子。
我謝謝衛闕,他的確沒有說錯,因為從來林曉暖一句話就能把我逼瘋,然後我們分分鍾就要啟動開撕模式。但是吧,這隻是一個個例,根本不能作為他評定的標準。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林曉暖。
往回走的時候,我稍微轉移了下話題,優哉遊哉地走在前麵,給衛闕帶路的同時,介紹了下老劉頭的大概情況。“劉爺爺是給村上做棺材的,聽說做了大半輩子,這附近村上隻要有人死了,都會過來求一副棺材。不過我聽說他並不是本地人,是年輕的時候因為逃避災荒過來,然後就在這裏定居了。爺爺給我說,他年輕的時候也不做棺材。”
“做什麼?”衛闕輕挑眉毛,看樣子他對老劉頭的事情有著濃厚的興趣。
“做雲遊醫生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給人治病過。而且吧,他長得也不像醫生。”我將手攤開,表示前半截隻是聽說,至於後麵的半截,隻是我的一個猜測,來自於女人的直覺。
是沒有絲毫根據的。
“我們等會是先回你家,還是直接去找劉大爺?”衛闕有一茬沒有一茬地在聽我說話,然後用手托著腮幫子,隨便這麼張口一問吧。
“不用回家吧。”一提到回家,想到那個日日夜夜都盼望著把我賣掉的後娘,我就覺得頭疼。雖然還沒有回家,但是我已經猜到她會怎麼說了。她會說,我這個賠錢貨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被衛家趕出來的?
如此種種,我聽著耳朵都快要生出繭子來了。
所以我們不用回家,最好都不要和我的後媽打照麵。“我們走這邊吧,劉爺爺家和我們家不順路,這次就不回去了。”我決定發揚一下人家大禹的精神,三過家門而不入。隻是別人不回家,是心裏想著治水,想著天下,所以有心無力這才沒有回去。
至於我,我是純粹因為慫了,所以都不敢回家。
關於我這麼一丟丟小想法,衛闕並沒有拆穿,隻是幹脆地咳嗽了兩聲,然後讓我帶路。
從村口進劉爺爺的家,需要穿過一條小河。
小河不算深,水很清,絲毫不見汙染的痕跡。
我們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傳來,然後我就得感慨,這個世界果然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