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靈位碎成了兩段(1 / 2)

我看了阿芙一眼,雖然心裏堵了一團棉花,但卻沒有反駁,因為她有沒有說錯,我的確很沒有出息。就好像明明某隻是不交代一句走了,而我偏偏還對他特別牽腸掛肚。

想想就是一個大寫的沒有出息。所以阿芙都懶得搭理我,而是翻身上床,閉眼睡覺。

順帶一說,我和她都是在老劉頭的家裏借宿,老劉頭家不大,還有各種各樣的棺材,所以我們兩是呆在一間屋子裏,除掉床和桌椅之外,四周都棺材,雖然我不怕,但是看到各種棺材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心憂。

我把靈位捧在懷裏,仿佛這樣衛闕就能在我的身邊,也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把靈位放置在桌子上。輕輕皺著眉頭,突然外麵響起一道響雷,隨之而來的是,他的靈位毫無征兆地,裂成了兩瓣。

我,徹底呆住了。如剛才那道雷,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慌亂地將已經破損的靈位撿起,然後想著怎麼把它黏上。但是手一直在發抖,不斷有聲音提醒我,衛闕的精魄就藏身在靈位當中,如果它碎掉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

我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隻引得眼淚簌簌而下,我和衛闕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便如潮水一般,霎時湧上心頭,再是揮之不去。

我記得冥婚之初,瞥見他那張帥氣360度無死角的帥臉,聽他如低音炮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告訴我說,他叫衛闕,是我冥婚的丈夫。和我約法三章,要我調查他的死因。

我記得那次被母親洗刷,他覺得過分看不下去,故意弄倒自己的靈位,嚇得母親一張臉蒼白窘迫,連連道歉,我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也記得爭吵之後,他會甚為不爽地放下自己的自尊心來給我別扭的道歉,雖然大男人主義到了極致,但是也會在乎我的感受和體諒我的用心。

還有我每次揚言要教訓林曉暖,他都一副坐觀上壁的模樣,然後表示他幫我,想這麼虐林曉暖都行,她愛上哪涼快去哪裏。

我當然也記得之前的出生入死,還有他一身是傷地躺在洗手間的浴缸外,那副魂不附體的模樣,驚得我手足無措……

還有,他同我說的那句喜歡。

我想著衛闕,竟是忍不住把睡在床上無比愜意的阿芙給拉了起來,她被人驚擾了美夢,瞬間的起床氣簡直可以殺人!

她冷著一張臉,那副模樣別說是殺人,就是要屠村都不為過。

但是我不懼怕,我還能特別硬氣地看著阿芙,把已經斷成兩瓣的靈位塞到她的懷裏,我雖然哭著,眼淚花了整張臉,但自己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卻甚是清楚、明白。

“你告訴我,衛闕在什麼地方?”我十分嚴肅地看著阿芙,眼眸竟然沒有絲毫怯弱。阿芙用奇怪的目光將我從頭到尾地打量了圈,大概在她做閻羅那麼久以來,從來沒有人會這麼給她說話。

她是閻羅,這世上的人,但凡想要活著,不都得讓她三分敬她七分嗎?

我不要命的,她表示從未見過。

於是睥睨著一雙眼睛,眼眸裏已經是滿滿不善,淺笑嫣然地開口,“殷素,你可真有意思,倘若我不告訴你,你又能怎麼樣呢?”

她翹著蘭花指,將係在腰間的鞭子抽了出來,握著黑色的皮鞭在手裏把玩,一顰一笑萬種風情,配合著周遭的氣場,妥妥一副女王大人的做派。我不是被比下去了,是被虐得連渣渣都不剩。

如果換做平時,我肯定笑笑說沒有事情,然後和稀泥就過去了。

但是,這次不行。

所以我泰然和她目光對視,眼眸甚是銳利,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冷著聲音問。“衛闕去了什麼地方?你一定知道,你不說,擔心我……”

“你會對我做什麼?”阿芙順勢站了起來,她比我高出半個腦袋,居高臨下地問到。我不但在身高上輸了一大截,氣勢上更是如此。

她的嘴角還露出一抹玩味地輕笑,“殷素,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芙殤做了那麼多年的平等王,你是第一個威脅我的凡人。我倒是想問問,我若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就算把爺爺給我的那本書吃了,把上麵列出的法術學得透透徹徹,也敵不過她的一個小手指。

我還看著她,卻是腿一軟,跪了下去。